潘曉德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原本不說話的齊惠心忽然抬起頭,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譚直說:“別了吧,平時切磋訓練還不夠啊,現在可是休息的時間,明天可還有一場高水平格鬥賽要看,你們還是讓我積蓄點情緒吧。”
潘曉德想了想,摸了下後腦勺,說:“譚同學說得也有道理哈,那那要到明天呢,咱們稍後做什麼打發時間?”
譚直提出一個建議:“這裡可有一個舞場,據說這次還會來不少名家,不如我們稍後去跳一會兒……”
潘曉德和齊惠心對視了眼,搖了搖頭,顯然都對這個提議興趣缺缺。
陳傳這邊麼,他可以欣賞別人跳舞,至於自己去跳?他同樣沒那個興致,有那時間他還不如自己回去打幾遍正散手。
譚直見他們都沒這個想法,聳聳肩,說:“好吧,那就不去了,聽說犀角號這回還請了太陽樂隊的登場,不過那要等正式啟航,反正我們見識不到了。”
“太陽樂隊?”
潘曉德眼前一亮,“我也挺喜歡他們的歌的。”又懊惱的說:“要到正式啟航?那真是遺憾了,要是多停留幾日就好了。”
不過才聊了兩句,話題不知不覺又拐到了格鬥上面,陳傳和潘曉德聊了兩句,發現這位理論非常紮實,對各種兵器的運用都很瞭解,這可不簡單,一般格鬥者也就專注某一種,像這位都很精通的就很少見了,就和他談論了下去。
這次齊惠心也加入了進來,三個人越聊越深入,有時候潘曉德還會起來比劃幾下,一點也不在乎旁邊人的目光。
譚直則很無奈,露出了一個我真是服了你們的表情。
等吃完飯之後,潘曉德提議不如先去格鬥場看看,雖然還不到重頭戲,但是先看看墊場比賽也行啊。
於是四人從餐廳出來,各自乘上了一輛單人遊覽電動車,跟著界憑的指引上了坡道,往位於第九層格鬥場行駛過去。
犀角號獨特的地方,就是有著專門一層的“格鬥甲板”,遊輪每到一處地方泊岸,都會停留上兩三天,舉辦一場離岸格鬥賽事。
而且這個賽事的內部賽場,不對非格鬥者開放,只有至少達到第一限度的格鬥才被允許到現場觀看。
他們到達這層甲板,直接往內部格鬥場走過去,安保人員只是看了兩眼就放行了,只要是練過格鬥的人,一眼就能從你的步伐和運動節奏上看出你的根底來。
而他們一行人身上,不說三個人穿著武毅的校服,就是走路過來那種節奏一看就知道個個都是好手。
陳傳到了內部後,佩戴的界憑先是一黯,隨後一亮,發現自己身處在了一個如同鬥獸場般的環形賽場之中,周圍密密麻麻坐滿了觀眾。
其實這些人都是遊輪裡的乘客,他們雖然沒辦法到現場觀看,但可以選擇透過界點將自己擬真形象顯現在這裡。
這些人只要身處在自己的客艙裡,就能讓身周圍顯現出決鬥場內的場景,這樣就變相將場內場外的人融匯到了一起,雙方都不會覺得缺少氣氛,但又保持了真正的距離。
四人到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場格鬥比賽正要開始,所以他們隨意選了一位置坐下。
因為只是尋常格鬥賽,解說員簡單介紹了下這對抗雙方的來歷和背景,在燈光之中,兩名格鬥者先後進場。
第一個人出場的是一個武館出身的格鬥者,手中拿著一柄砍刀,穿著防護皮甲,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有著不少傷疤,眼神內斂沉靜,這種樣子一看就是有著豐富的格鬥經驗。
而他的對手則不同了,裸露的上半身上能看到明顯的植入體嵌線,而他的一隻手而則是改造了一隻兇悍的大鰲。
隨著他的上場,卻一把撤掉了腹部以下圍裙,界憑裡登時傳來了驚呼聲。
那是一個完全形似蝦蠍的下半身,腹尾部分緊貼在地面上,那裡有著三對彎折足趾,支撐他的重量,從腰際下方一直到尾部,則裹著蝦殼狀甲殼,配合著他只大鰲,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大蝦。
陳傳看了幾眼,卻並不看好他的戰鬥力。
這個人單配了一隻大鰲,雖然平時靠著類似蝦足的支撐穩住重心,可是在移動和轉彎的過程中,速度一快必然會導致失衡。
但按照譚直的說法,這種格鬥賽就是公司為了賣產品,保留一隻人手恐怕是為了能更好的區分出兩者。
這時界憑上忽然又響起了解說員的聲音,介紹這一位用的是摩天輪公司推出的新型戰鬥植入體,非常適合海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