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向派來監視的人稟報。
派來安鄉口的監視人.住在村正朱五的家中,出面的人當然就是朱五。
另一批人,潛伏在村西面五六里外山麓的常道觀裡。該觀是附近幾十裡之內,香火最盛的一座神廟。觀主玄真,也是百十里內最有名的法師,極具權威。
神在這種窮鄉僻壤裡,權威比官府的力量大的多。玄真觀是神的代言人,神的使者,甚至是神的化身,因此在這一帶百姓小民愚夫愚婦的心目中,他就有神一樣的權威,具有控制人們生死禍福的主宰地位。
八個人在傍晚時分,坐在觀側俯瞰著浩瀚的大湖的仰天台上。天宇中密雲洶湧,湖上發出陣陣風濤聲,看不到落日餘暉,湖上看不到帆影。往北望,一連串的洲諸星羅棋佈,一片茫茫。
“凌寨主真能把人逼到此地來嗎?”玄真觀主向右側那位美貌的中年道姑問:“煙水茫茫,百里內何處不可走?如果不往這一帶來,道友的人豈不是白忙一場?”
“一定會來的。”道姑肯定地說,用手向北一指;“觀主請看,這一連串的洲,他們非逐洲往南遊不可,他們知道唯一可以抵達陸地的地方是往南,也就非按往南的洲逐一超越不可。而安鄉口的這座臨湖山,不但是最高的山,也是伸入湖中最遠的山,也必定是溺水的人最先能看到的山。有山就表示陸地。”
“對,所以”
“所以,他們非來不可。只要半途他們搶不到船,就非住此地來不可。凌寨主會逐洲追逼,逼他們往這一帶來,逼他們來送死。”
“道友的人還沒有全部到達,對付得了他們嗎?貧道對江湖不陌生,四海報應神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呢!”
“放心啦!天一黑,咱們的人一定可以乘快船到達,完成天羅地網。”
“預計他們今晚可以接近?”
“可能的,也許會晚一天。白天他們不敢移動,必須夜間游水。前面那座洲,距這裡足有十里左右,因此他們靠岸,當在二更末三更初。”
“你們早一步到前面的小洪洲埋伏,天一亮就發動攻擊,豈不勝似在此地守株待兔?這裡容易脫逃,在洲上定可把他們一網打盡。”
“萬一他們不在前面的小洪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