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詔莊郡王竟然一道口諭了事兒?
想著老王妃笑著看向吳公公問了問:“小吳子可知太后找老身何事?”
吳公公不清楚宮裡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太后震怒他還是聽說了,所以微微一猶豫還是說道:“今天早上太后生氣了,後來陛下帶著刑部的周尚書進了慈和殿,不久陛下就派咱家來給兩位傳口諭了!”
多了就不肯再說了,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僅僅這一句話,老王妃和莊郡王臉色都沉了沉。
這是有事兒了!
“老王妃和莊郡王兩位這就跟咱家進宮吧?”吳公公試探的道。
到底這兩位是跟皇家最近的皇親了,他可不敢得罪!
“好!吳公公等等,老身和王爺換了衣裳就跟公公走一趟!”老王妃語氣平靜的道。
既然不知道什麼事兒,在琢磨也沒用,進了宮自然就知道了。
半個時辰後,老王妃和莊郡王上了馬車,往皇宮而去。
再說差點傳出被剋死的長平侯,此時他在那簡陋的小客棧裡整整坐了半宿,到了子時,他客房的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他瞬間警惕了起來,從這輕盈的腳步中他知道來人身手跟自己差不多,自己手下沒有這樣的好手,所以絕對是外人。
他下意識的開口喝道:“誰?”
外面的腳步瞬間頓住了,卻也沒有回答聲。
長平侯站了起來,拿起手邊的長劍,慢慢的朝門口走去。
因為是夜晚,他無法透過門窗看到外面的人影,但是他確定那人沒走。
見這人一直沒有動作,而且故意傳來的喘氣聲,他稍微放了放心,小心的把門開啟,朝外面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跟他很相似的臉,之前睿親王說那人跟自己有五六分相似,但是現在仔細看去,如果忽略這人臉上的風霜,他們起碼有七八分的相似。
突然,他心裡略過一份不可抑制的激動。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看著外面的人嘴角露出一抹諷刺:“怎麼?不逃了?”
“可否請在下進去坐坐!”外面那人卻沒有回答長平侯的話,臉上一片平靜。
長平侯靜靜的看了他片刻,側過身。
那人淡淡一笑,抬腳走了進去。
長平侯下意識朝外面望了一眼,關上門回身。
“你是誰?”長平侯沒有放下手裡的長劍,反而手緊了緊,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人臉上卻露出奇怪的神色。驚訝的看著長平侯道:“閣下竟然不認識在下?那幹嘛無故追著在下跑了六七天。”
長平侯看著面前那人臉上的無辜神色,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前撕了這人臉上的偽裝。
“你是誰?”長平侯又問道,淡淡的聲音裡多了絲怒氣。
“在下姓孫,名司童,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那人靜靜地看了長平侯許久突然吐了口氣,垂眼淡淡的道,“不知道閣下追了在下這麼久到底是何事?”
“那個荷包和玉佩是不是你的?”長平侯的臉刷的陰沉了下來。啞著嗓子問道。
“什麼荷包玉佩?”孫司童奇怪的問,“在下雖是漢人,卻從小生活在西域。您說的那些玩意兒都是中原人喜歡的,咱們這兒不好這口,不過玉佩嘛,倒也有帶的!”
“你再說一遍,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長平侯眼睛通紅。嘶吼道。
“什麼?”孫司童不解的道,“閣下怎麼了,莫非生病了?”
長平侯紅著眼睛狠狠的盯著孫司童,過了許久突然洩了口氣,低下頭渾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彷彿片刻之間絕了生機。
他沒有看著孫司童眼裡一眼而過的心疼和思念。卻又恢復了無辜的神色,問道:“閣下要不要找個郎中看看。這裡還是有些搖鈴郎中的,雖然醫術。。。。。。”
“對不起!”長平侯突然抬頭打斷他的話。靜靜地道:“你跟家裡的一位長輩很像,所以認錯人了!”
“哦?原來如此?”孫司童聽了釋然一笑,“在下去塞鎮辦些事情,你們一路跟來還以為事情被人發現了呢,嚇死在下了!”
“既然是誤會。那在下就放心了!”說著,孫司童朝長平侯抱拳道:“在下還得回去跟主子覆命。告辭了!”
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長平侯靜靜地看著被關上的木門,臉上無喜無悲!
到了卯時,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