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嘆了口氣,卻道:“這些是府裡的一些就是了。有些說起來是忌諱,以後如果侯爺願意自然會告訴您的,但是老奴卻是不能說的!”
慧娘一噎。
吳嬤嬤不帶這樣的好不好!
說一半留一半,把人的胃口吊起來了,卻不給人吃,很難受的!
吳嬤嬤這樣一點兒都不可愛!
吳嬤嬤見慧娘一臉的鬱卒。突然心情輕鬆了許多。
“夫人,奴婢要跟您說的不是那些舊事兒,而是今兒的事情!”吳嬤嬤心情輕鬆了。接下來的話也就沒有那麼難說出口了,“因為這位趙爺的身份有些特殊,又因為那些舊事,所以雖然趙爺上門求見侯爺,奴婢根本不敢讓他登門。但是奴婢記得他這是第二次登長平侯府的大門。奴婢又怕有什麼大事兒給耽擱了。所以奴婢也為難啊!”
吳嬤嬤和澤蘭降香她們都稱趙弘遠趙爺。
他那個不尷不尬的身份,這個稱呼倒也合適!
“娘知道嗎?”慧娘秀眉微皺。出聲問道。
吳嬤嬤搖了搖頭,無奈道:“奴婢沒敢告訴太夫人,畢竟太夫人這些身子不好,最近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奴婢是怕她再受些刺激。。。。。。”
連提都不能提!
慧娘覺得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既然不能從吳嬤嬤這裡知道當年的真相,她也不想在為難吳嬤嬤繼續糾纏。
她微微一頓,笑著道:“嬤嬤放心吧,雖然我不認識這位趙爺,但是他與侯爺如此相像,又如此直接的求見侯爺,我自然不會置之不理的。我已經派人去處理這事兒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兒的!”
既然趙弘遠這個人和這個名字在長平侯府算是禁忌,她也沒有必要說的太多,一句話簡簡單單的就把自己的處理說了清楚。
吳嬤嬤聽了欣慰一笑,既不用惹了太夫人不高興,又不用把事情做絕了,給侯府添亂,自然是最好的了!
更何況,她也知道老侯爺還活著,等老侯爺回來以後,這位趙爺是何去何從還真是不好說!
現在不把關係弄得太僵就好,也算是給太夫人以後鋪了個臺階。
吳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現在對這位侯府這位新夫人是越來越滿意了。
“夫人是來給太夫人問安的吧,走,趕緊進去吧!”
吳嬤嬤把她要說完的話說完,這才想起來慧娘來的目的,伸手託了慧孃的胳膊。往瞿翟院走去。
邊走還邊唸叨,“都是奴婢不好,大熱的天還拉著夫人在外面說了這麼久的話,要是熱壞了夫人,奴婢就罪過了!”
慧娘聽得很是無語,是不是人年紀大了都愛嘮叨!
說來吳嬤嬤看著年紀也不是很大啊,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慧娘隨著吳嬤嬤往太夫人所在走去,路上不動神色的把手放了下來。
雖說吳嬤嬤是下人僕從,但是她在太夫人和趙弘毅的心裡分量有時候卻比慧娘還重!
她怎麼敢讓吳嬤嬤扶著呢!
吳嬤嬤帶著慧娘去了瞿翟院西廂的小佛堂。
臨進去之前,吳嬤嬤還低聲囑咐。趙爺今兒來侯府這事兒就不要讓太夫人知道了!
慧娘笑著點了點頭。
吳嬤嬤見慧娘會意,一臉笑眯眯的抬腳先走進了佛堂。
慧娘跟在她身後,抬腳邁過門檻。往裡望去。
慧娘一眼就望見了被檀香纏纏繞繞的盤旋環繞著的太夫人。
此時她神色虔誠安詳,彷彿最虔誠的信徒在禱告。
夏日的陽光透過窗欞投射進來,灑在太夫人的身上,看上去像穿了一件金黃色的薄紗。
溫柔輕軟,暖入人心。
慧娘突然很想知道。太夫人此時是在為趙弘毅禱告還是為老長平侯禱告!
或者兩人皆有!
慧娘腦海不斷浮現出那天晚上太夫人滿臉的怨恨。
那是她唯一一次從溫柔慈愛的太夫人身上見到如此濃重的負面情緒。
僅此一次,卻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今兒又見到了趙弘遠,她腦子裡不受控制的閃過一個念頭!
太夫人的怨恨,只是為了兒子嗎,有沒有一些是因為老長平侯的不忠與欺騙!
而這個原因又在她的情緒中佔了幾成呢!
這個想法一出現,她就使勁兒甩了甩頭。
這是越來越荒唐了!
看來今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