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也是趕了過來,一家人坐在屋裡等著劉太醫。
劉太醫行了禮,侯夫人就迫不及待的道:“劉太醫,你快些給我兒媳婦診診脈。”
劉太醫聞言一愣,不是叫他來給勇毅侯複診的嗎?
劉太醫疑惑的朝勇毅侯望去。
趙弘毅隱隱的有些激動,見劉太醫沒有動作,不由催促道:“劉太醫先給賤內診脈吧!”
劉太醫聞言也不好多問,就上前給慧娘作了個揖,道:“勇毅侯夫人冒犯了!”
雖然有些突然,慧娘卻不吃驚。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折騰了這麼久,長平侯和趙弘毅應該也猜到一些了。
而且,開始的時候趙弘毅還會問她,後來,趙弘毅只是很小心的照顧著她,她不小心睡著了就把她抱上床。
她只要伸手就能摸到想吃的酸梅和杏脯。
想來,趙弘毅應該是有了猜測,侯夫人又跟他說了一些。
慧娘露出皓腕放在脈枕上,劉太醫坐在碧蘇她們抬來的圈椅上開始診脈。
長平侯、侯夫人和趙弘毅的目光一時都落在劉太醫身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劉太醫頓時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墨菊、碧蘇她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呼吸聲大了嚇著劉太醫。
屋裡一時靜悄悄。
半晌,劉太醫又對著慧娘拱了拱手道:“麻煩勇毅侯夫人再把右手伸出來。”
慧娘就又把右手放在脈枕上。
長平侯他們從劉太醫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又見他遲遲沒有結果,不由得都有些忐忑。
慧娘心裡也有些緊張起來。
她也抬眼盯著劉太醫看,生怕前幾天的那種歡喜是一場夢。
過了一刻鐘,劉太醫才站了起來。
屋裡眾人的視線也隨著劉太醫移動。
只見劉太醫先給長平侯、侯夫人作了個揖,起身後臉上才露了笑意道:“恭喜老侯爺、侯夫人、勇毅侯,勇毅侯夫人是喜脈。”
劉太醫話音落下,屋裡有片刻的寂靜。
還是侯夫人最先反應過來,笑著對慧娘道:“果真是喜脈。我就說沒有錯的!”
長平侯和趙弘毅這才回過神來。
長平侯大笑一聲,叫道:“本侯要當祖父了!”
然後大手一揮喊道:“賞!”
趙弘毅沒有長平侯那般激動,但是嘴角高高的翹起,眼裡的笑意卻是遮不住的。
“賤內最近精力不濟,常常疲累睏乏、走神,可有礙?”
趙弘毅等長平侯笑完了才問劉太醫。
劉太醫聞言頓了頓,才有些猶疑的回道:“勇毅侯夫人和孩子還好。只是勇毅侯夫人小時候的底子不好。雖說最近已經調養好了,但是身懷有孕對她來說還是有些負擔的,固夫人才常常感到疲累,睏乏。頭三個月。夫人還是儘量不要操勞,多休息才好。至於養胎的方子,下官畢竟不是專精婦科的,所以,還是請了孫御醫他們再來給夫人診脈開方妥當。”
劉太醫之前也聽說過勇毅侯夫人體質偏寒,當初孫御醫和院正就診斷過,勇毅侯夫人有孕不宜過早,一個是她身子底子弱,另一個是她身子高挑纖細。生產比旁人負擔大。
所以劉太醫就比較保守。沒有直接開方子。
趙弘毅和侯夫人聞言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些,他們頓時也記起之前孫御醫和院正的診斷。
一直以來的喜意也淡了一些。
劉太醫又給趙弘毅診了脈,看了看他肩頭的傷勢,鬆了口氣道:“侯爺的傷以無大礙,只是往後還需注意保養。否則還是會留有後證。”
趙弘毅謝過,侯夫人讓人給劉太醫包了個大紅封,送了劉太醫出門。
一家有喜,送個紅封讓人沾沾自家的喜氣,這是這裡的習俗。
劉太醫就高高興興的收了紅封回宮覆命了。
等劉太醫走了,趙弘毅就又喊了馮瑞道:“備馬車!”
長平侯聞言連道:“你這是要去哪了,劉太醫的話還沒放出去呢,你還是等等在往外跑吧!”
侯夫人和慧娘都看著趙弘毅點頭。
趙弘毅則道:“慧孃的身子還是讓院正和孫御醫來看看才行。可是,院正和孫御醫一般人去也請不出來,還是我親自走一趟的好!”
侯夫人聞言默然。
慧娘反而比較想得開,她笑著道:“那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是等明兒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