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狗出來亂咬人。你還能在要回去不行?”
慧娘聞言也是倏爾一笑,“娘說得對,是兒媳莽撞了。平日裡兒媳倒是不介意看看戲,畢竟這日子太過平淡無味了。只是現在兒媳肚子裡不是有了孩子嗎。您不知道醫書上說,這孩子在孃親肚子裡的時候也是能聽到動靜的,你給他讀詩、聽琴,長大了他就會是個飽讀詩書的才子。兒媳就想,這萬一聽多了潑婦罵街,再把孩子教壞了可怎麼辦?老侯爺和侯爺還不得生兒媳的氣嗎?”
侯夫人聽了很是新奇,伸手摸了摸慧孃的肚子,好奇的問:“還有這麼個說法?”
慧娘還沒說話,宜雅郡主就笑著道:“長平侯夫人。慧娘姐姐說的沒錯,曾有醫書就寫道,胎教產圖之書,不可謂之迂而不加倍。可見,這也是不可輕忽的。”
宜雅能在這個時候幫慧娘說話,說明她已經進步很多了。
慧娘不由笑著朝她點頭感謝。
宜雅也微微一笑還禮。
侯夫人本來只要是對她未來孫子好的事兒,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宜雅和慧娘又都這麼說,她自然是相信了。
她神情鄭重起來,對著慧娘道:“那也犯不著你自己跟人動嘴啊。這不也教壞孩子嗎?要知道你娘我是超品的賢夫人,你是堂堂的一品誥命夫人,難道咱們兩個聖上欽封的誥命夫人,還能被一個小小的庶民給欺了去不成!”
周總兵是當朝的從二品大員,周夫人也不過是三品淑人罷了。
周夫人見到侯夫人跟慧娘那也是要行禮的。
以下犯上,如果侯夫人和慧娘告到太后或者皇后那裡,周夫人也是要被懲戒的。
而且周大奶奶的夫君不過是個秀才而已,一官半職都沒有,周大奶奶自然就是庶民罷了。
只要慧娘她們想追究的話。周大奶奶很可能會被直接送進女牢。
周大奶奶聽到侯夫人最後的話忍不住渾身一顫。
雖然她看上去失去了理智。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她不知道怕。
但是今兒她已經走到這一步,卻是沒法再回頭了。
慧娘眼尖的發現了周大奶奶有些閃爍的眼神。心裡忍不住一笑。
這人還沒有傻到底,還知道怕!
不管周大奶奶怎麼給自己鼓勁兒,她的氣勢到底是低了。
“侯夫人。你也別嚇唬我,我既然敢在這裡說,自然是有真憑實據的。”周大奶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話來,生怕再被她們一唱一和的打斷,又趕緊接著道:“二十多年錢的長平侯可是盛京出了名兒的風流少年,留戀青樓楚館更是家常便飯。當年他可是替當時最紅的名妓贖了身,後來那名妓去了哪裡,侯夫人可知道?那個名妓好像是叫。。。。。。”
侯夫人和慧娘聽了心裡都是一沉。
雖然她們並不知道柳馨掛牌時的藝名叫什麼,但是卻她們卻有預感,周大奶奶嘴裡那個名妓就是柳馨。
慧娘張嘴直接打斷她的話:“老侯爺當年的事兒我們確實不知道,我們只知道老侯爺娶了我們侯夫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尋花問柳過。”
然後慧娘掃了屋裡眾人一眼,又道:“既然你想知道與長平侯和勇毅侯長得相似的人是誰,那麼我也可以告訴,那人叫趙紅遠,確實是趙家人,這無可否認。而且一出生就在趙家族譜上,他是我們伯祖父的子孫,是我們的堂哥,而不是你以為的什麼私生子。”
周大奶奶瞪大了眼睛看著慧娘,她怎麼都沒想到慧娘會打斷她,直接承認了那人的存在。
可是她竟然說那個人是伯祖父家的,簡直是胡說八道。
可是她說的什麼一出生就在趙家族譜上是怎麼回事兒?
她公爹不是這麼跟她說的!
如果那個叫趙弘遠的真成了勇毅侯的堂哥,那她的計劃還怎麼辦。
“不,不是這樣的,趙弘遠他。。。。。。”周大奶奶不由急著反駁。
“難道我們趙氏一族的事情,周家反而比我更清楚?”
慧孃的聲音裡帶了濃濃的警告。
她此時已經看出來了,周大奶奶一進來就挑事兒,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找事兒,而是在威脅她。
雖然慧娘不知道周家為什麼會知道柳馨的事情,但是她卻知道,長平侯和趙弘毅甚至還有趙弘遠三人可能是把周家逼急了,這才出了走了這一招無比愚蠢的棋。
用趙弘遠和柳馨,用長平侯的名聲,用在座的眾人,威脅她跟侯夫人,以達到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