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露出一抹輕柔的笑容,一會兒又緊緊抿了起來,眼角也是露出頗為複雜的神色。
張浩泥宮丸內的靈魂之力迅速蔓延而開,一**向潮水般向遠處湧去,僅僅眨眼之間,就將整個鄭家宅院籠罩而進,隨即鄭家所有人的動作,都被他收入到了腦海當中,當這股靈魂之力蔓延到鄭天豪所住之處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便將其屋內的場景對映到了他的腦海。
一間佈置略顯典雅的書房當中,鄭天豪此刻正襟危坐於紅木椅子上,目露威嚴,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一個家丁模樣之人,雙手也在握的嘎吱作響。
“鄭大哥,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鄭家,可我也是被逼無奈,那雷騰派人抓了我的妻兒,還威脅說我要是不把雷虎悄悄救出去的話,那便將我們一家老小全都殺死,我那兒子才兩歲大,你讓我怎麼辦!”
這個家丁模樣之人說完之後,就忍不住痛哭起來,旋即猛的給鄭天豪磕起頭來,一邊磕頭,嘴裡還一邊說道:“鄭大哥,算我劉武求你了,你就將那雷烈放了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鄭天豪看著面前這個跟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雙手也是微微發抖,就這麼過了好一陣子,才逐漸平息下來,隨後便是嘆了口氣,道:“罷了,你我兄弟多年,就算我還你一個人情吧,那雷烈你從後門將他帶走,不要讓鄭家其餘人知曉。”
說罷,他的身體頓時佝僂下來,瞬間便是顯得老了許多。
劉武聽聞終於答應,頓時千恩萬謝的站起身來向外退去。
“站住!”就在他剛要出門之時,鄭天豪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我這裡有一些積蓄,你一併拿去吧,帶著弟妹她們找一個偏僻之所安安靜靜的生活,以後不要再回瀝城。”說完,隨手將一個袋子扔在了後者腳下。
“鄭大哥你這是…”劉武看著腳下的那個黃色袋子,一時間有些茫然,旋即他便是回過神來,頓時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說道:“鄭大哥放心,我劉武雖然不是個東西,可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等我將一家老小安頓好之後,一定儘快回來,就算是死,我也會誓死守衛鄭家。”隨後向鄭天豪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撿起腳下的袋子轉身離去。
“這麼做你不後悔麼?”在劉武離去之後,那書房屏風後走出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看著鄭天豪幽幽說道:“咱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絲轉機,你就這麼將那雷虎放回去,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雲兒姐弟倆以後怎麼辦?”這說話之人正是鄭雲的母親。
“咳咳!”鄭天豪也是愁眉緊鎖,咳嗽了兩聲,旋即嘆了口氣,道:“這都是命啊!劉武跟隨我多年,我總不能看著他一家老小都遭了雷家的毒手吧?雲兒他們…”
話音微微一頓,只見他向窗外看了一眼,神色陰沉的道:“雲兒姐弟兩人,實在不行就送他們離開。”
“離開?”鄭雲母親聞言,心中微微一驚,旋即緊走兩步,來到前者面前,一臉焦急的說道:“你讓他們離開之後去哪裡?他們姐弟二人從來沒有出過遠門,萬一要是路上出了什麼事的話…”
說到這裡,鄭雲母親猛然想起什麼,旋即對他說道:“要不咱們去求求那個張浩吧,只要他肯出手,想必雷家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於今天那個年輕人展現出來的實力,鄭雲母親也是看在眼裡,心中突然閃過這道念頭之後,頓時就像一個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雙眼睛帶著急切之意,緊緊盯著鄭天豪,生怕他不同意自己的想法。
“這個我早就想過。”看著面前妻子一雙急切的目光,他旋即苦笑道:“那個人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這樣簡單,我昨天稍微的試探了一下,可最終也只能無功而返,此子的心機隱藏頗深,而且對我們也始終保持著戒備之心,就算真的開口求他,人家也未必會答應,畢竟咱們跟他之間,連萍水相逢也算不上。”
“那我們難道就這樣等著雷家找上門來?”鄭雲母親聞言,也是皺眉嘆了口氣,問道:“要不,我去試試吧,畢竟我一個婦道人家,就算說的不對,他也不至於跟咱們翻臉。”
話音一頓,她似是想起什麼,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鄭天豪聽到這話之後,微微搖了搖頭,道:“還不到時候,你也不用如此著急,再等兩天,雲兒昨天說是找到了能夠去除我體內毒素的方法,不過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你這時候去找他說起此事,萬一他要是對咱們產生厭惡,從而導致離開這裡的話,雷家便再無顧忌。”
看到腦海當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