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裡其實已經明白,想要在這種地方抓住胡佐斐,絕不可能。
張浩也沒多講,搖了搖頭後,帶著他繼續向前走去。這次他沒再讓冥清河將頭蒙上,剛才的經歷,已然讓他知道這麼做只會讓對方心中各種念頭層出不窮,到最後真不知會惹出什麼厲害東西。
如果闖七情煉魂陣,要控制自己的情唸的話,眼前這座混沌一始陣,卻必須壓制自己腦海中的各種紛雜念頭。
這要做起來,卻並不容易,尤其是在濛濛濃郁內,心中會不知不覺產生走不出去的擔憂。
而心裡一旦有了這種擔憂,就會永遠困在陣內。
張浩一邊前行,一邊為冥清河講解混沌一始陣的厲害之處,本想是藉此來提醒他別太多想。可哪知道冥清河卻越聽心裡越沒底,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四周濃霧,道:“小爺不會真的困死在這兒吧?”
張浩一聽此話,嘴角便抽搐起來,沉著臉向四周觀望了片刻,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擺著手,道:“不會,只要你跟著我,咱們就能出去!”
話音剛落,左側的濃霧劇烈波動起來,一個冥清河緩緩凝聚成型,站在那裡不屑的撇著嘴說道:“跟著你?小爺我怎麼就不信呢?”
而站在他身邊真正的冥清河,卻一臉驚訝的道:“操,怎麼回事?”
“你剛才心裡想的什麼?”此刻,張浩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
冥清河怔了怔,隨後乾笑著將目光轉向別處,而那個濃郁凝聚出來的他,卻罵道:“小爺想什麼,關你屁事!”
聽到這話,冥清河猛的跳了起來,一拳向對面的他轟去:“多嘴的東西,小爺與你有仇怎麼的?”
拳頭轟出,濃霧凝聚的他頓時炸裂,隨後融入了周邊的霧中,“你心裡對老子有幾百個不服!”張浩瞪著他冷冷一笑,道:“看來等出去之後,咱倆有必要分出個高低,免得我說什麼你心裡都會反對!”
冥清河悻悻的摸著鼻子,乾笑一聲道:“誤會,剛才那隻不過是一時的念頭罷了,你又何必計較!”
聞言,張浩哼了一聲,轉身繼續向前而行:“你一時的念頭,就有可能引起我們自相殘殺,老子再說一遍,在這裡管住你心中的那些想法,最好別讓它們出來添亂,否則,嘿嘿……”
雖然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威脅的意思以十分明顯,冥清河嘀咕了一句,並未還口,低頭跟在他身後,甚至不去看周邊那些濃霧。
二人前行了沒多久,耳邊就聽到一陣怒罵:“該死的,地賊爺爺就算是死,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你們,都給我滾開!”
這個聲音頓時讓他們停下了腳步,張浩回頭問道:“你剛才想的什麼?”
冥清河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道:“不是小爺!”
“砰!”
前方一陣悶響,隨後濃霧波動中,從那裡摔出來一人。
此人長的身體乾瘦,獐頭鼠目,一雙小眼睛在看到他們二人是咕嚕嚕的亂轉,隨後貼著張浩身邊飛了過去。
而在經過他身邊的一刻,一隻乾枯的手爪還不忘伸向他的後背。
黑色戰刀被毫無察覺的抽了出來,以極快的手法抱在懷中便要離去,可是沒等胡佐斐帶著那把刀逃走,刀身上傳來的巨大重力,就將他壓的趴了下去,慘叫道:“天殺的,你們就是地賊爺爺的噩夢!”
豁然轉身,張浩看見自己那把黑色戰刀將老禿賊壓在那裡,眉頭便微微一皺,急忙走上前去,一腳踩在刀身上,冷笑道:“老東西,你居然還敢打我這把刀的主意,看來今日老子非得把你這雙爪子剁下來!”
見狀,胡佐斐急忙滿臉堆笑的擺了擺手,瞪著一雙綠豆大的眼珠子,笑道:“小兄弟何必動怒,地賊爺爺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玩笑?”
然而張浩卻陡然怒喝一聲,一拳猛的砸在他臉上,哼道:“要不是老子這把刀夠重,早就被你盜走!”
胡佐斐一聲慘叫後,咧嘴罵道:“小子,別在地賊爺爺面前猖狂,你不過是一個濃霧凝聚出來的東西,也敢動手動腳,信不信爺爺我讓你灰飛煙滅?”
這番話頓時讓張浩愣在那裡,嘴角抽搐著喝道:“你他孃的敢!”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就突然砰的一聲炸裂,變成了一股濃霧後消失在了眼前。
而冥清河卻嚥了口吐沫,聲音略顯乾澀的道:“假……假的?”
可是下一刻,周邊濃霧重新凝聚,張浩又出現在了那裡,單腳踩著胡佐斐,一拳將他打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