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沙沙作響,一室的安靜。
他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遞給我,撇過頭道,“這幾日陰雨不斷,我想你肯定不好過,我出門時想起這事,就順路去趟藥鋪,這裡是方子,你看看,”他又從懷中摸出一個藥包,“這是藥,青風藤三錢,尋骨風三錢,伸筋草一錢,何首烏二錢,白芷四錢,附透骨草一錢,還有其他幾味,城南醫館開的方子,你按方子水煎分三次服下,每日兩次,要按時服用。”
我想也沒想,順手接過那包藥草,開啟放在鼻間嗅嗅,淡淡的苦澀藥味瀰漫在鼻端,我已經能想象到它們煎好後黑漆漆的樣子,不由得皺起眉。
他看了我一眼,又說,“我這還有一瓶藥酒,是我從別處聽來的偏方製成,裡頭用了羌活,威靈仙,五加皮,丁公藤,桂枝,獨活,青蒿子,麻黃,白芷,小茴香,當歸,川穹,梔子,防己,白酒這些,塗在患處可祛風散寒,活血通絡,治你的風溼再好不過了。要再不行我還有一種藥粉,裡面加了蒲公英,搗碎加水煮成藥液,用毛巾浸透,溼敷也是好的,你看著有什麼不妥?”
我已經聽得頭都大了,他哪來這麼多藥理,說起來道是頭頭是道,我能信他嗎?關鍵是我現在沒這個病,我不用
3、他是馬文才?! 。。。
他治啊!
他那邊一眼掃過來盯緊我,“你把藥煎了吧!我可是頭一回對人這麼上心,你可不能抹我面子,我倒想知道這藥效如何,快點,你不煎我就吩咐別人來,總之你一定得喝。”
這……哪有他這樣趕鴨子上架的?喝不喝是我的自由,要是你這藥有什麼不妥,喝死了我誰負責?可不是我抹你面子,這事關我的小命啊!再說這藥是能亂喝的嗎?他該不會是記恨剛才的事,故意搞出這麼多藥來折磨我吧?我打個寒顫。
“怎麼?不想煎?沒關係,我叫人來,回頭我看著你喝。”
我心中叫苦連天,“我說這位公子,您對人向來這樣熱枕嗎?我們似乎只是初識吧?或者說這幾日我不小心得罪了您,您不用這樣盯緊我吧?”
他哼道,“那日是你撞得我,現在卻來怪我多事。”他話鋒一轉,“無論如何,你都得喝,莫要浪費我的藥方。”
我正欲開口反駁,啪地一聲大門被人推開,有個腦袋探進來,對著我旁邊那人說,“文才兄,原來你在這兒,我說怎麼到處找不著你。”那人大步跨進來,甩手摔門,舉止間無禮之極,頗有種目中無人的派頭。我暗暗皺眉,死盯著這人,這誰啊?竟然如此無禮,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等等!我忽然瞪大了眼,他剛剛說了句什麼,好像是……文才兄,文才兄……他他他……沒搞錯吧?
“你你你你你……是馬文才?!”咯噔一聲,我的下巴砸腳面上了。由於太過驚訝,我一手指著他,聲音不自覺地發顫。他挑挑眉,“恩?”顯然很是不解,“怎麼?你聽說過我?”
我一臉呆滯,聽說?我當然聽說過!何止是聽說?簡直如雷貫耳!雷的我外焦裡嫩啊!
他不再管我,而是轉頭對方才闖入的那人道,“王藍田,沒有人教過你什麼是禮貌嗎?”
那王藍田自詡風流的搖搖手中摺扇,悠哉道,“文才兄何必動怒,我今日來可是有事同你說,那祝英臺……”他說到一半頓住,若有似無的瞥了我一眼。
“哦?”馬文才顯然來了興趣,“你倒說說。”
王藍田神秘兮兮的湊過去,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什麼,馬文才漸漸露出疑惑漸而恍然的神色。王藍田啪地合上提滿詩畫的摺扇,恨聲道,“祝英臺這小子實在太囂張了,文才兄你說是不是?嘿嘿!這回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吧?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聽得懵住,如在夢中,我早知道這叫尼山書院,也知道可能會遇上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可這也太突然了吧?說來就來!最大的衝擊還是,這……馬文才這廝……他怎麼能和我想象中那個人差這麼多?簡直差太多了!他不是應該
3、他是馬文才?! 。。。
尖嘴猴腮,陰險狠毒,泯滅人性嗎?怎麼會長成這樣?這麼……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皎若玉樹,簡直是……簡直人神共憤!啊啊啊啊啊啊!我抓狂了,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就差揪起他的衣襟逼問了,“你真的叫馬文才?策馬的馬?文才風流的文才?不是李文才,張文才,王文才?”我可憐的想象力啊!為此默哀中!
馬文才顯然納悶的不輕,他微微斂眉,看向我,“我便是馬文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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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藍田被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