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沒什麼。”
梁涼笑了笑,無奈的發現自己最近發呆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了,又叫陳夫子找到藉口了,這陳子俊也許近來太閒了,總找他的麻煩,算了,等馬文才回來合夥整整他便是了。
他想著想著,睡意湧了上來,耳邊聽著琅琅的讀書聲,睡意更濃了。
說到溫書,也是那日的事,自那日測試以後,山長殺雞 警猴罰了幾人,學子們都收了玩樂的心,正正經經看書,為來年應試做準備。
書院裡忽然有了這麼濃的讀書氣氛,他還怪不自在的,遙遙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他開啟窗子,往往外面眺望,外面正下著雨,這雨下了一整天了吧,淅淅瀝瀝沒個停歇,下得人心煩意亂。
梁涼扯扯領口,說不出的氣悶,他扯到一半的手忽然停住了,細雨朦朦中,有兩人執傘並肩而來,其中一人身形嬌小窈窕,另一人修長挺拔,端的似臨風玉樹。
梁涼屏住呼吸,竭力不讓自己叫出來。
他甚至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麼,只是他回過神的時候已抱住了那人腰身,緊緊地不鬆手,那人手中的傘被撞的落到地上,雨水淋溼了他的發,模糊了他的面容。那人的嗓音仍是那般的好聽,一切都沒有變,梁涼滿足的吸口氣。
被突如其來抱住的人怔了怔,皺起不解的眉,方才緩緩開口,卻是萬般疑惑,“做什麼?你是誰?”
(卷一完)
46、被討厭了 。。。
梁涼被討厭了。
自那日馬祝二人並肩歸來,他便有了這樣的認知,只是他還不死心,拉著那人的手尋找答案,他願意騙自己,一直一直騙下去。
“文才你告訴我你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你嚇唬我是嗎?我梁涼有這麼好騙?”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馬文才神色冷淡,淡淡皺著眉。
祝英臺看不下去,將梁涼拉到一邊,低聲在他耳邊道,“梁公子,文才兄他當真不記前塵了,那時候山坡突然塌了,文才兄為了救我掉下去,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這個樣子了,看過外面的大夫了,說是頭部收了重創導致失憶,你們素日交好,我不忍相告,是以拖到現今。”
梁涼沒有看祝英臺,只靜靜望著馬文才,馬文才神色如常,不似有任何變故,只是他的眼神已經全然陌生了,看向他的時候是那種全然淡然的樣子,微皺著眉,似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