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衣領被人揪住,“再說一次。”
侍從軟了腿,諾諾重複了一遍,他明顯感覺到自家公子突如其來的陰沉。
馬文才鬆開侍從,退了一步,怔了,“他們……他們要成親?”
他們要在月老廟前結拜天地?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他覺得被耍了,想到那個清秀的少年與他人攜手交拜天地,不!
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拳頭深深擊在樹幹上,留下深深地印痕,而周圍的人,無不詫異地轉頭看他。
他甩下大紅的吉服,騎上馬掉頭就走。
月老廟前熱鬧的很,男子成親在古代絕對稱的上驚世駭俗,許多百姓樂的探頭看熱鬧。
蘇尋身著喜服,款款走來,梁涼理好衣襬,見他朝他伸出手,便將手遞上去,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別緊張,看著我。”蘇尋輕聲在他耳邊道。
“師……師兄。”寺廟外圍了好幾圈人,他沒有辦法不去在意,“師兄,我們真的要……”
蘇尋執起他的手,
70、成親 。。。
放在嘴邊親吻,“噓,要專心,看著我。”
梁涼緩緩抬頭,眼中漸漸染上一絲陶醉,原來師兄穿吉服是這個樣子啊,那樣喜慶的顏色穿在他身上並不豔俗,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風流俊秀,真真神仙般人物。
“他們是我們的見證,我要全天下知道,小師弟,你是我的人。”他深深摟住他。
月老廟前,他們緩緩跪下,交拜。
“且慢,”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你們要成親,怎的忘了故人?”
說話人的聲音清朗,但笑容陰沉沉的,聽上去很不舒服,他的嘴角雖然彎起,不含半分笑意,甚至有幾分冰冷和譏誚。寬袖之下,那雙手緊緊握成拳,彷彿在竭力剋制。
馬文才冷眼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心裡如同針扎般刺痛,他們居然要成親?有沒有問過他?
梁涼,你竟要同別人成親?!你將我馬文才當成什麼人,明明那晚……那晚你喊著我的名,在我懷裡那麼動情,你都忘了?真真狠心!
為什麼會覺得難受?心裡空了一塊,彷彿被人生生挖去了。
那兩人身著刺眼的喜服,喜慶的叫人崩潰。
原本他應該開心的,他明明很開心的,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想了很久,唸了很久,英臺終於點頭,不管她是不是為了梁書呆向他妥協,她終究答應了他不是嗎?
為什麼搶到了英臺,我還是不滿足,心裡空洞洞的缺失了什麼,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是不是遺失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是的,不希望他們成親,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都讓他難以接受。
看著他們相視而笑,相偎相依,彼此默契的眼神,他們眼裡只看的到對方,他覺得自己快崩潰了,抬手掀翻了喜燭,他不會允許的,只要他還在,他們休想拋開他。
而那個人,抓著另一個人的手,冷冷看著他,那眼神,全然在看陌生人。
他冷著臉下逐客令,“馬公子不請自來,原本我該歡迎,只我今日沒空招待,馬文才請回罷,莫要壞人姻緣。”
“壞人姻緣?呵呵,”梁山伯剛罵過他這話,那又如何,他笑起來,“男子與男子的姻緣?這是有生之年我聽過最大的笑話。”
“馬公子是來搗亂的?我聽說今日也成親,怎麼有功夫過來?莫要委屈了新娘。不送。”
馬文才臉色轉冷,“無需你擔心,我自有安排,倒要恭喜你了。”
人群一陣轟動,讓開一條路。
梁涼見了冷笑,“原來今日倒熱鬧,新郎新娘子都來道賀了,叫梁涼榮幸無比。”
祝英臺從轎子裡出來,她身著紅衣,披著鳳冠,妝容精緻,十分明豔照人,
祝英臺臉色哀慼,毫
70、成親 。。。
無新嫁娘的喜慶,她緩緩開口,“梁涼,我今日來,是有一事告知,這件事我放在心裡太久,我怕我再不說就沒有機會,能否借一步說話。”
梁涼搖搖頭,“有什麼事將來再說,請恕我不奉陪。”
“你一定要聽,梁涼,這事是我祝英臺對不起你,當時我受制於人,不敢吐露分毫,眼下也顧不得什麼了,你要同這個人成親,我再不說,我怕你恨我一輩子。我這輩子沒求別的,總歸我跟山伯已經不可能了,便放棄了也罷。
梁涼,你可知,你身邊這個人,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