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燒了,別叫我看見,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說罷看也不看梁涼轉身而去,於彤捏著手中的碎片,躊躇了一會兒,跟了上前。
梁涼覺得莫名失落,這番被人冷落的滋味他不是沒嘗試過,只是沒想到此番要重新嘗過,馬文才並沒給他臉色看,也說了“算了”二字,他卻不放心起來。想著想著入了神,肩上多了一雙手,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便笑笑說,“山伯,你同英臺放去吧,今日過於大意,讓你掃興了。”
梁山伯滿臉歉然,“今日是放不起來了,說起來都是我的過錯,若不是我提議放風箏也不會害你和文才兄鬧得不開心。”
梁涼忍不住敲他的頭,“山伯你未免想多了,那是我不小心所致,與你何干,再說馬文才也不會介意這些小事。”
口中如此說著,心裡難免有些異樣。
梁山伯還欲說些什麼,梁涼拱手告辭而去。
山伯難免無趣,英臺說,“這是他們的事,梁兄還是少管的好。”
山伯訕訕而笑,沒說什麼。
梁涼散了會步方回,天色漸晚,廚房的膳食都已供完,他忽然覺得有些餓,繞了一圈回了院子裡,院裡的燈火亮著,徐徐的香氣從紗窗中飄出,那分明是水晶肘子的味道,胃裡的饞蟲一下子甦醒了,梁涼想了想,硬著頭皮敲起門來。
一想不對啊!這是他的院子,他何以有種做賊心虛之感,反了吧,該敲門的是裡頭那位。
一想之下勇氣頓生,舉手就推,房門嘩啦一聲開了,有個人影立在那裡,梁涼愕然,那人站著不動,他進不了門,只得站著。
兩人面對面站著都不吱聲,眼觀鼻,鼻觀心,凝神相對,梁涼發現馬文才甚至不曾眨眼,就這樣淡淡看著他,彷彿他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他也不示弱,睜大眼睛相迎,眼對眼巍然不動。
半響有一人先笑出聲了,“我竟不知文才兄何時改行做了門神?倒要討教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