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馬文才有些哭笑不得,“我看你平日吃穿用度都不俗,怎的對錢如此計較?”
“這是做生意,怎麼相同?行了行了,文才兄,我也不多說了,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給你個友情價,三百兩,再少沒有了,這可是跳樓價啊!”我擺出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
被我軟硬兼施,最後馬文才總算點頭答應,這事就敲定了,我弄了張契約給他,要求籤字畫押,省的他臨時反悔。他皺眉,倒沒說什麼。
這事算告一段落了,我又坐了一會,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過頭說,“對了,文才兄,我忘了說,這錢是一年的,明年若要住請自覺續費,謝謝!”
“你個錢鬼!”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不敢當啊不敢當!”我坦然受之,“契約上寫的明明白白的,馬公子下次落筆之前最好看仔細了,別說我坑你哦!”
“我現在開始懷疑,我搬進來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怎麼會呢?這是您這輩子做的最英明的一件事,我保證讓您賓至如歸!OK?”我比個手勢跑了,懷裡揣著金子偷笑。
我想,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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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居心否側的人 。。。
天清氣朗,陽光普照,正是睡懶覺的好時候,我揉著腰在屋子裡進進出出。
我接了個活,幫馬公子搬東西。馬公子以物品繁多,家僕搬不過來為由誆我做了免費勞務。有句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我收了這麼些金子不幫忙還真說不過去,進門的時候碰到一個人,真是意外,我都快想不起來有這號人物了。我說,“王藍田你怎麼在這裡?”
問完才想起來原由,王藍田可不就是馬公子原來的室友嗎?他在這有什麼奇怪的?
王藍田挑挑眉,態度一如往常的囂張,“我還沒問你呢?你在這裡做什麼?”
“搬家啊!”我眨著眼無辜的說,“你沒看到嗎?”我以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
“你要搬進來?”我保證我在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逝的光亮。
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我暗笑,只怕你註定要失望了。說起來這位藍田兄真當倒黴,在原劇處處扮演壞人的角色,每每被文才兄欺負的哇哇直叫,又可悲又可嘆。
我搖搖頭,再看他時眼中帶起一絲憐憫,“我替文才兄搬家,以後你就要一個人了。”就差帶一句,可憐的娃啊!
“是這樣嗎?”他轉了轉眼珠,帶起頑皮的神色,“需要我幫忙嗎?”
“請啊!”我大大方方的說,多了個免費勞力,何樂而不為。馬文才的書夠沉的,有好幾本冊子都是金裝的珍藏版,貴的很,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運到書院的?用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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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力搖頭,揮去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
我料想王藍田不會乖乖聽話,等著他撂下狠話離去,他卻站著不動,“好啊!要我搬,你真擔當的起。”他狠狠的說。竟真的彎下腰去搬書,我楞了一下,往外面探頭,這外面是不是下雨了?而且下的還是紅雨!王藍田少爺改姓了不成?怎麼稱呼?張藍田?李藍田?結果還是王藍田,他抱著書從我身邊擦過的時候說了一句,“梁涼,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啥?我疑惑的看向他,什麼跟什麼啊!這位少爺的度量就這麼小?我不解,那張臉容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猥瑣,反而有種稚氣未脫的清秀,光從外表上看,絕想不到他會有後來的作為。我回了他一句,“藍田兄,我等著你。”
他氣呼呼跑了,我連忙喊道,“藍田兄你跑錯方向了,是那邊,你等等,我同你一起。”
他卻不理,紅了耳根,摔下書,頭也不回跑了。
我哎哎直嘆,年輕人啊!這樣做事要不得,虧我還以為他會堅持到底的,結果好是被氣跑了。
有一雙手搭上我的肩膀,耳邊聽著馬文才清朗的男音,“我不在就偷懶,這可不成,下回得
9、居心否側的人 。。。
盯緊你。”
“你現在就可以盯緊我。”我毫無在意的說,“喂,肩膀借我靠靠,怪舒服的。”
“你啊!就知道偷懶!說說一上午你都幹了什麼?”
“幹了很多啊!一大早被你挖起來搬書,跑進屋,搬了一趟,還得為你沏茶,倒茶,這又跑了好幾趟吧?哎!就算我收了你銀子也沒有這麼使喚人的吧?抗議!我要求加小費!”
“小費?”他的神情甚是疑惑不解。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