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記··
“你做什麼去?”趙王忍不住問道。
“去拜見顧家的列祖列宗,我想問問他們,如果大夏朝是顧家的仇人,為什麼他們傳下祖訓顧家家主世代接受大夏皇帝的賜婚!如果大夏皇族得罪了他們,我想問一問英明神武的顧家列祖列宗,為何要將仇恨報復在遠嫁過來的大夏女子身上?”
“只能報復折磨無辜的嫡妻,鴆殺嫡血,這就是趙地王者的心胸麼?”
☆、第二十章 餘波
趙地王者的心胸?這話讓在場的以趙地顧家自豪的人抬不起頭來。
百餘年來,顧家人可不是以‘搓磨’嫡妻,鴆殺嫡血來複仇大夏朝?
嫁到顧家的每一代大夏貴女,人人不得善終,即便死了也無法同丈夫合葬,更沒後世子孫侍奉香火。
趙地人品行豪邁,最瞧不起拿女人出氣的男人,可趙地的王者顧家卻做了最最讓趙地人不齒的事。
顧家各房頭的人面色尷尬,神色愧疚,不是曾柔這句話,他們只會記得顧家家主為了趙地的獨立霸業付出了愛情,付出了尊嚴,他們從沒想過世仇的大夏貴女付出了什麼。
曾柔了卻浮沉般的離開了,可她這句話卻像是烙印一般烙在顧家人心頭。
他們是來看曾柔熱鬧的麼?他們是來接受再教育的!
最應該嘲笑的人是他們這群顧家人!
不說顧家現在的子孫,就是向大夏朝乞降,殺氣滅子求娶大夏公主的顧家功臣在這句話面前也得低下頭!
這句話比曾柔扔在地上的血塊給眾人的震撼更大。
方才乍一看曾柔像是怒放的紅梅,可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忘記了慘烈妖嬈的曾柔,只記住了她打了趙王耳光,名正言順的責問了趙地王者——顧家。
顧家人互看一眼,在彼此的眼裡隱約浮現出對曾柔的敬畏,趙地女子大多敬佩曾柔,佩服她的貞烈,佩服她的氣度,也許她們從來沒理解過曾柔。
太妃華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面上隱約有幾分倦怠,曾柔說得對不對?對!
可她還是不喜歡戒備著曾柔,但不可否認,曾柔代替嫁過來的大夏貴女問出了心底最深的疑問,她們為何要過這種喪子,丈夫另有所愛,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日子?
初嫁趙地時,她們哪一個不是對未來夫妻生活存著嚮往?可是,顧家男人的心根本就不再她們身上。
庶長子是嫡妻的眼中釘,所以她們爭,她們鬥,最後在丈夫偏心之下,庶長子安然無恙,而她們熬幹了心血,血脈接連夭折,最終被丈夫厭棄,死得無聲無息。
太妃華氏還算是好的,她熬到了庶長子趙王繼爵,可看著庶出的趙王,太妃華氏想到‘夭折’的嫡子嫡孫,她更為痛苦,她又怎能不恨?
她同樣曉得趙王不待見自己唯一的親孫子珏哥兒,可為了那一絲的可能,她又怎能不爭?
顧家嫡妻週而復始的慘劇,沒有人能夠逃脫···太妃華氏眼圈微紅,望著曾柔離去的方向,也許她能行?
如果曾柔能讓瑞哥繼承爵位,得到趙王全心全意的愛,她的小孫子怎麼辦?她以前受得委屈痛苦又怎麼算?
太妃華氏心硬上了幾分,對曾柔是佩服的,但不意味著她會同曾柔站在一處,或者幫著曾柔!
“王爺,這是你從大夏朝帶回來的側妃?”
太妃華氏一瞬間有了決定,慈愛的笑著:“看這小姐體態嬌美,只怕是個美人胚子,莫怪王爺疼得跟心尖尖似的。”
她的話,也讓在場的人從沉思,震撼中清醒過來。
趙王目色凝重,對太妃華氏畢恭畢敬的道:”她是出身大夏,但沒曾氏···小柔說得出身高貴。”
小柔一出口,足以證明趙王‘愛慕’著王妃。
趙王鬆開李雨欣的手臂,眸光深邃,“小柔最聽母親的勸,她誤會了本王,本王外出公幹,哪是去京城胡鬧?”
他頗為冷淡的瞟了李雨欣一眼,曾柔捅破了李雨欣出身,他無法在眾人面前愣說李雨欣是趙地人,也無法給李雨欣一個趙地貴女的身份,道:“在趙地邊境,本王碰到了逃難過來的李氏,本王當時缺個人伺候,便留下了她。”
趙王深情般的嘆息:“小柔定是聽了傳聞才誤會了,母親,本王一直最疼小柔,這次···”
他摸了摸被曾柔打的臉龐,“幾日不見小柔的性情見長,不過看她這樣,本王亦覺得欣慰。今兒這事,本王自會給小柔一個交代,往後在趙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