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的,曾柔不能因為一時壓住徐丹娘就低估了她拉攏楊毅的能耐。
誰?誰合適?
曾柔過濾著腦子裡不多的人名,有了,大理寺卿……他雖然同楊毅不是同科同門,但同楊毅一樣是寒門學子,並且他娶的夫人聽說是楊毅入仕的恩人之女,也就是那個江南學政的愛女。
沒有江南學政的提攜,楊毅只是個舉業不成的窮酸秀才。
江南學政慧眼識珠開啟了楊毅的仕途之路,若是楊毅忘恩負義的話,官場很多人會不齒他。
曾柔笑著對櫻桃說:”明天我得去趟大理寺,問問看朝廷給我哥哥的表彰什麼時候才能發放下來,順便也可以同大理寺卿探討一下大隋律法的漏洞。”
這麼好的理由,不用白不用。那位大理寺卿看起來並不得意徐次輔,否則也沒徐次輔那頓廷杖和閉門思過了。
……
徐丹娘回到狀元府時,她一肚子的氣還沒完全消去,直接去書房見了楊毅,“毅郎。”
楊毅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見徐丹娘滿臉怒氣且眉宇間有倦意,問道:“曾氏不肯回府?“
徐丹娘走到楊毅身邊,主動攀住他的脖子,放軟嬌軟的身體,道:“以前毅郎說姐姐變了,我是不信的,以為毅郎誤會了她,今日我見了姐姐後,才發覺她變得我都認不出了。“
“她可是給你氣受?”
“我受點氣沒什麼,可她怎能詛咒毅郎……”
徐丹娘慌忙住嘴,期期艾艾的說道:“毅郎,我不是故意這麼說,也許姐姐只是一時氣話,我……無論什麼事兒我都不想瞞著毅郎,順嘴就說了……毅郎全當沒聽見好不好?”
她懇求善良的目光,軟化了楊毅眉宇間的冷意,楊毅溫柔的摟著徐丹娘,道:“傻丫頭,即便你不說,我也曉得曾氏那個毒婦恨不得我倒黴!你忘了我那頓板子是為誰挨的?曾氏就是見不得我們過得好!不是……不是因為她救過我,我會容她?”
“毅郎別這麼說姐姐,我聽了難受。”
徐丹娘靠在楊毅的懷裡,垂下的眼瞼擋住了她眼底的得意,“姐姐總是住在外面只怕會越變越張狂,毅郎,我們想辦法喚醒姐姐的良知好不好?讓姐姐恢復以前的善良,我無法看著姐姐越走越偏,毅郎,好不好?”
“依你,只要你心中我有,我什麼事都依你。”
☆、第七十章 漸疑
徐丹娘滿意楊毅對她的支援和愛護;愧疚的說道:“毅郎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最近因為我爹的事兒;我都沒有好好的陪伴毅郎。”
楊毅輕撫著徐丹孃的鬢角;言不由衷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毅郎不知我爹對我的好。”
徐丹娘深情並茂的說起以前在徐家的事情,在她口中嫡母是老妖婆的存在,總是想方設法的拆散他們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當她有危險的時候,總是徐次輔第一個挺身而出護著她和秦姨娘。
也是徐次輔幾次維護才讓嫡母的奸計破產。
“我爹像是一座高山一樣可靠;毅郎不知我有多感激我爹!在徐家;他就沒讓我娘費心過,總是維護我娘,嫡母的一切陰謀都是被我爹識破。”
徐丹娘像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唇邊的笑容濃郁了,“每次看嫡母千方百計的討好我爹;而我爹只會厭煩她,我就覺得好痛快,毅郎,你不會以為我心眼不好吧。”
“不會。”
“有時候想一想嫡母有點可憐,但是我娘就不可憐了?不是因為身份,我娘才是我爹最愛的女子,也不是我娘想做妾的,憑什麼我娘就得讓嫡母欺負?”
徐丹娘抬頭看了看楊毅,“互相不理解且彼此憎恨的人在一起生活是很痛苦的,我爹痛苦了三十年了,到如今還不能選擇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麼?嫡 母……老實安靜的待著不就好了?毅郎不知,她前兩日說了很多的話,好像我爹多對不起她似的,她也不想想不是我娘不爭,我爹重視責任,她早就被休了,她也不 想想自己做過多少的錯事!”
楊毅問道:“次輔夫人說了什麼話讓你這麼生氣?”
“……”
那些話徐丹娘沒法說出口,憤恨的說道:“左右是一些侮辱我孃的話,我娘脾氣好,不樂意同她爭辯。我爹說過,等他致仕後會帶著我娘搬出去,等到他們百年後,我爹也會同我娘葬在一起,他們有說好下輩子結為夫婦。”
楊毅勾起了嘴角,“岳父連下輩子的事情都想好了?岳父不怕下輩子再遇見一個像你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