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可是這個七夜卻走到了雍正的面前,朝他伸出了左手,唇角微微勾起,輕笑:“宗主,請隨我走吧。”
雍正強忍下環顧四周方便逃跑的渴望,反正再怎麼看也不會突然多出一條路來供他離走。在這個荒蕪的地方,雍正也只能暫時依靠著這個樣貌像七夜,聲音也極像七夜的男子了,否則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鬼地方的。
被‘七夜’拉著手向前方走去,雍正雖一開始因不知前方是否有路而下腳不穩,雖不至於跌跌撞撞,卻也頗為狼狽。可漸漸的走著走著,許是心安了,他的腳步也慢慢的平穩了下來。
也不知如此走了多遠,就在雍正以為這裡只有無邊的黑暗之時,再跨下一步,瞬間光明。明明方才還是黑暗,也沒見到有除了燈籠之外的光,怎麼不過是一步之差,就只有光,而不見光明瞭呢?索性這遍地光明的地方並未刺傷雍正的眼睛。
雍正和‘七夜’的前方站著一列人,整整齊齊的排在那兒。為首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個看著像是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樣貌精緻卻不乏英氣,身材結實卻看著單薄,長長的黑髮紮成馬尾卻仍長到了腰間,一身黑色的勁裝卻帶著禮服的樣式,腰間還彆著一把劍。
只見那名年輕男子朗聲大笑道:“太玄大皇陛下,真沒想到你果真還是來了。”說完又看了一眼雍正,然後對著‘七夜’擠眉弄眼一番。
‘七夜’嘆了口氣,似乎對面前的年輕男子有些無可奈何:“歸峰王,我明明記得我們一年前還見過一次面的,在擁有著幾乎永恆的時間的我們眼中,一年的時間,應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吧?”
“可是凡間不也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照著凡間的演算法,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那就有一千零九十五年了,可不只是一睜眼了。”歸峰王當然知道‘七夜’對他的無可奈何,這才敢如此放肆,況且他的身份地位本也不低,自然能與太玄大皇如此沒有尊卑上下。
‘七夜’與歸峰王也確實頗為熟絡,便也懶得與他計較這些,只道:“讓你那些下屬們都回去吧,只派一個送我和宗主過去就好了。”
歸峰王笑了笑:“看來你身邊這位容顏端莊娟秀的男子,就是你的王后了。你也太過見外了,舉行封后憑著你的身份本該大辦,卻在什麼陰月皇朝裡隨意的辦了,無端落了自己的身份,也讓你的這位宗主大人沒臉,更是讓我想有個先睹為快的機會也是不能的。
而且前些日子,我娶花仙界蒼士將軍之妹小明王為妻時,也不見你來道一聲賀,只派了人送了賀禮過來,真真是讓人鬱悶!”歸峰王說著,也沒再叫人,只讓大家都散了,便在前方給‘七夜’引路:
“左右我今日無事,便親為你帶路吧。畢竟這裡是冥界,而不是你的畏界,這裡的侍衛見了你,怕是有著百般的顧忌,便是我派了親信,或者位高權重的臣子為你帶路,侍衛們怕也是不敢輕易放你們過去的。與其讓他們一遍又一遍的過來請示,倒不如我直接帶你過去倒還便宜些。”
其實歸峰王更想跟這位他好奇了許久的雍正說說話的,可是他也深知‘七夜’的性子,旁的事兒他出於看戲的心理,尚能容忍,但是對於這位據太玄大皇說過,他思慕了幾百年的人來說,若是歸峰王真敢對雍正搭訕,那麼明年估計就是他的忌日了。
所以,歸峰王便是真想和雍正認識,怕也只能等著‘七夜’介紹了。
“如此也好!”‘七夜’含笑點頭,期間,他的手一直都沒鬆開過雍正的手。這一下,又就勢帶著對方,一起走在歸峰王的左側。
雍正雖不太清楚狀況,但一見周圍的奇異風景——黑沉沉的大地,紫紅色的天空,雖見不到其他的生物,但卻能聽到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隱隱的嘶嗚聲。無一不是在告訴雍正,這裡不是人間,更不是陰月皇朝。
尤其是這個不知是叫歸峰王,還是爵位為歸峰王的年輕男子(雍正更傾向於後者),竟然稱這個長得像七夜的男子為太玄大皇。更是讓雍正心驚之後,歸峰王說到陰月皇朝那處時,他才能肯定,身旁的這個人不是長得像七夜,而是根本就是七夜本人!
雍正的臉色很黑,情緒也變得很壞,這種狀態,連與雍正中間隔著一個七夜的歸峰王都察覺到了,更何況是早有此類擔憂的七夜呢。
七夜心中暗暗叫糟,可這個時候也確實不方便在歸峰王的面前,向雍正解釋什麼。
三人默默的走了一路,期間透過無數鬼差侍衛守著的地界。雍正在一旁聽著,大致瞭解了此處大概就是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