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猜錯了。”七夜老神在在:“我一點應對的法子都沒想出來。不過,我才是聖君,陰月皇朝的實際掌權人,便是太再不滿,我下的決定也不是她能輕易推翻的。更何況,她還能廢了我不成?”
“可……那畢竟是太后啊……”惡龍有些遲疑道。
七夜神情一肅,不復之前的寫意道:“那是陰月皇朝的太后不假,可你也別忘了,我可是陰月皇朝的聖君。”
見到七夜如廝模樣,竟讓惡龍有了點精神,振奮道:“是!聖君,屬下明白了。”
七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陰月太后要擺的排場太大,而且畢竟十來年沒有好好的走過路了,總有著些微的不適應這腳踏實地的感覺,倒是走得極慢。
相反的是雍正年輕,身邊向來只帶著自己自玄心正宗中帶來的門人親信,倒是行動得快些。況且聽來傳話的小妖說聖君還特意的囑咐了要帶著青龍,他心中一動,便索性只帶著青龍往議事廳去,莫介清他們則一個都沒帶。因此,腳程越發快了。
所以,雍正倒比陰月太后早來到議事廳。但也不過是前後腳的功夫罷了。因為雍正剛來,還來不及問七夜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門口的小妖通傳,說是太后來了。
雍正挑眉看向七夜,七夜點了點頭,雍正便明白了。對方口中的好戲,便是由陰月太后來主演的。只是,當看到她身後跟著的餓鬼和無間時,仍是愣了一下。
七夜恍若無事一般,笑容滿面的迎上前去:“母后近來身子骨大好了,竟能行動自如,著實讓兒子心中歡喜。卻不知母后來此有何要事?其實母后若有急事,讓人喚了兒子過去也是一樣的,何苦親自來了議事廳呢?”
雍正等人卻是規矩的拱了拱手,對著太后行了禮:“恭迎太后。”
太后卻不理會這一套,冷哼一聲:“哀家再不來,怕這陰月皇朝就要敗在你的手裡了!”她說話間絲毫不欲給七夜留下情面:“哀家得了訊息,說你有意把陰月皇朝拱手讓人,可有此事?”
七夜笑了笑,並不否認:“其實也談不上拱手讓人,只是在培養下一任聖君罷了。”
“荒謬!”陰月太后的臉皮色越發陰沉。沒想到七夜竟然這麼輕易就認下了,還以為自己必要和他鬥智鬥勇一番的。陰月太后的鬥志頃刻間被這打擊了大半,但很快又振作了起來,怒斥道:“陰月皇朝向來以父傳子,你如今並無子嗣,何以培養下一代聖君!”
“母后說笑了,兒子也不是先聖君的親生兒子不是嗎!”
“可你好歹也是哀家的養子!”
“那依母后的意思,我也要走個過程,把惡龍收為義子?”
“你……”陰月太后差點被氣得厥了過去:“不孝子!你說也不說一聲,就要把哀家亡夫一生的心血送於旁人,如今還敢如此對哀家說話。早知今日,哀家當初就該在你小時候一把掐死你,好過這般惹哀家生氣。”
見陰月太后撂下了狠話,七夜仍是不慌不忙的道:“母后何出此言?兒子日日不敢有所懈怠,忙碌於公務之中,更不敢輕易讓一些瑣事煩到母后的跟前,讓母后跟著兒子一起憂心。沒曾想,兒子想的再多,仍讓人如此詰難,著實讓兒子傷心。”
見自己這般行狀,仍被七夜四兩撥千金的化解了去,陰月太后便知胡攪蠻纏這一招是行不通的,那就試試動之以情,曉之以禮吧。陰月太后正了正面容,變得柔聲慈目:“七夜,哀家看著你長大,自認也待你不薄,你要做什麼,哀家少有不答應的時候。可你如今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要把陰月皇朝拱手讓給別人,可曾為哀家想過?”
“母后是婦道人家,即使是女妖,也斷然沒有讓您為此事煩心的道理。況且兒子對陰月皇朝的感情也許比不上您,卻也少不了多少的,又哪裡會看著它敗落呢?所以便是繼承之人,也是兒子精挑細選了許久才下定決心的。”七夜溫聲解釋道:“況且離了陰月皇朝,母后的尊榮,兒子照樣不會少給,反而會更多,這般不好嗎?”
“你那所謂的尊榮莫非是太皇太后不成?”陰月太后的聲音帶了絲冷冽,但很快又迴轉過來:“那與如今這般又有什麼差別?”
“陰月皇朝是先聖君的心血,卻不是兒子的心血。兒子的心血也要有兒子主持照料,否則豈不是功虧不潰嗎?”
“你的心血?你的心血會比陰月皇朝尊貴嗎?!”
“當然啦!”七夜輕笑道:“畏界,自然比陰月皇朝更為尊貴。”
七夜雖然沒有說出太玄大皇這個位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