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弘昶自桌上將畫紙拿了起來,嘖嘖了兩聲道:“沒想到,和尚也動情了。”他原以為大家都會附和他一下,沒想到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尷尬中帶著欲笑不笑。他奇了,便又問:“額娘,二哥,雙兒,弘明,你們怎麼了?”
還是滿兒心疼兒子,她同情的看著弘昶悄悄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後。
弘昶疑惑了轉過了身去,才一眼,他就像見鬼般的大叫一聲,奪門而出。只是卻還是來不及了,他的長袍下襬被弘昱一腳踩住,身體便失去了平衡,直接臉朝地摔了下去。
只聽得一聲痛呼,繼而傳來“嘶啦”一聲,眾人的心也跟著那麼跳了跳,怕是弘昶這次在劫難逃了。
弘昱慢吞吞的抓著弘昶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又慢吞吞的伸出了另一隻手。至始至終,都是表情冷淡的睇著他,一言不發。
弘昶見狀,立刻慘白著臉將不幸被他一撕為二的畫紙顫巍巍的遞給了弘昱,轉而向滿兒等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弘昱慢吞吞的接過了已經皺巴巴的畫紙,慢慢放開了抓著弘昶衣領的手,繼而慢條斯理的將畫紙小心折起放入懷中。
而弘昶心知不妙,便趁弘昱放手的當口,風一般的衝出了房,頭也不敢回的逃走了。身後沒有動靜,就在弘昶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耳邊掌風襲來,他那張漂亮臉蛋登時被劃了一道小小的血口子。
弘昶一聲慘叫,拼命躲閃著追過來的弘昱,一邊哀嚎著:“阿瑪,額娘,救命啊!”他根本打不過弘昱,說不定弘昱那脾氣上來,不揍他個半死怕是不會收手了。
“老爺子,你去幫幫弘昶吧。”滿兒知道,自己惹得禍卻讓弘昶背了黑鍋,連忙拉了拉允祿,想讓他幫忙和解。
允祿冷冷的看著那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人,半響,飛身上前,提起弘昶將他往滿兒身邊一扔,自己與弘昱動起了手來。
翌日,服侍弘昱的袖水一臉驚恐的匆匆跑來找滿兒:“福晉,不好了!四爺不見了!”
“不見了?去香山吹笛去了吧。”滿兒正喝著稀粥,聽到香月大驚小怪的彙報,含著一口粥,不以為然的回了句。
袖水猛地跪在了地上,繼續道:“福晉,今早袖水見書房大門開著,想著大概是四爺不在,便進去想要幫忙收拾下。但是書房乾乾淨淨的,四爺三天在書房畫的畫紙一張都沒見著,連他最寶貝的娃娃也跟著不見了。所以袖水連忙去府上各處尋找,都沒有發現四爺。然後袖水遣了兩個侍衛幫忙問了問,說是香山那邊也沒聽見四爺的笛聲。所以奴婢在想,四爺是不是出遠門了?”
“不可能!”滿兒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最不可能的答案,“弘昱不愛出遠門那是眾人皆知的,再說了,昨天老爺子也沒把他打得吐血,他沒道理會一個人跑沒影。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回去等等吧。”
大約午時,十幾天前回鄉省親的袖盈帶著她家鄉的特產,風塵僕僕的回了莊親王府,一回府便將那些好吃的帶去給了滿兒。剛一進屋,她便笑著請了安:“福晉吉祥,袖盈聽守城的說,四爺一早便出了城,且不是香山方向,是不是王爺派四爺出門辦事啊?”
“什麼!”滿兒那斟茶的手抖了抖,繼而起身拉著袖盈問道:“此話可有依據。”
“福晉,袖盈親耳聽那守城的說的,說是四更天不到,四爺就出城了。”
“佟桂!”滿兒皺著眉將服侍她的佟桂叫了來,“等老爺子回來了讓他一定要先來找我。”就算打輸了也不肯出遠門,除非被允祿踩得吐了血才肯勉強出門的弘昱,如今卻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了,那畫中女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袖盈見滿兒一臉嚴肅,便請了辭回了弘昱住的院子。後來她才聽袖水和她說了,這幾日王府被一個娃娃和幾張畫紙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她才驚叫一聲:“袖水,慘了慘了,快和我一起去找福晉!”
袖盈拉著袖水匆匆趕回了滿兒的住處,見滿兒正拉著雙兒,母女兩個在說著體己話。香萍立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請罪道:“福晉,袖盈不知,因為自己的過錯讓王府鬧了這麼大的風波,香萍有罪。”
“袖盈,怎麼回事?”滿兒停了與雙兒的對話,轉而看向跪在地上的袖盈,不解的問道。
“半個月前,奴婢和袖水兩人替四爺收拾書房的時候,便拿著那個會點頭的娃娃瞧了會兒。然後袖水發現那娃娃坐著的地方有塊黑色的石頭,能照出人影。奴婢本來不甚在意,第二天突然想到自己家鄉有傳說,說是照出人影的石頭是能吸人魂魄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