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小說:無情最是多情 作者:希望之舟

節那天出了宮之後,他們就經常讓我幫他們瞞著別人,時不時的偷溜出去。雖然我心裡無比羨慕他們兩個,但一想到五年後,我也可以像五哥一樣出去玩個痛快,便也忍住了。額娘說過,生在愛新覺羅家,若是不能像五哥那般聰穎或是像三哥那般灑脫不在乎,就要學會乖乖忍耐,這樣才能活得久。

額娘說對了,忍耐的結果就是我確實平安的長大、娶妻、生子,只是伴隨著的卻是身邊親人的一個個離去。

乾隆十九年,皇阿瑪要為三哥賜婚,被三哥拒絕了。自那次之後,三哥的笑容多了很多當時的我看不明白的東西,也是自那次之後,皇阿瑪徹底對三哥放棄了,轉而對五哥投入了更多的培養與重視。所以當初那個笨拙的五哥漸漸不見了,五哥也變得和我一樣乖巧聽話,只是我知道他仍是以前那個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藏起來了,所以不見了……

乾隆二十年,莊親王有喜事。三哥和五哥奉旨出席,但是待三哥從莊親王府回來後,他便不再笑了,整日呆在自己的寢宮,偶爾見面也像丟了魂一樣。五哥則越來越受皇阿瑪的重視,騎射武技、天文地理,無不精通。

轉而便到了乾隆二十三年的上元節,十二歲的我早已忘記了五年前與三哥的約定,更何況這幾年裡,我與三哥見面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但是在上元節那天傍晚,三哥找到了我,外貌俊俏如昔,卻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三哥了。

“永璇,三哥按約定,帶你去見識外城的花燈。”許是怕嚇著我,三哥難得的將微笑重展於臉上。

看著如此的三哥,本欲拒絕的我竟開口只得一句“好”字,鬼使神差的跟著三哥瞞了守城禁衛,出了紫禁城,來到了人聲鼎沸的外城燈會。

坐在名為望月的茶樓上,我頭一次與三哥推心置腹的說了一晚的話,直到天際泛白,才意猶未盡的回了紫禁城。

乾隆二十五年七月,我的三哥愛新覺羅?永璋病逝,他是所有皇子裡唯一一個二十六歲尚未娶妻的。三哥善雕刻,他的寢宮裡擺放著無數小木人,無妻亦無子嗣,陪伴著他人生最後一段日子的依舊是那些沒有感情的小木人。

我知道,其實五哥最喜歡三哥的性子,灑脫自在,不受拘束。但是自從三哥走後,五哥便變得沉默寡言,我與他便也漸漸疏遠了。

隨後,每年的七月,我都會去陵園拜祭三哥。也就是在三哥死後的第一個祭日,我見到了那個穿著白衣的漂亮女子,她有著一雙盈盈的眼眸,卻滿含著淚水,她有著一張姣好的臉龐,卻浸滿了悲傷。

直至我走到三哥的墓前,她才發現了我的存在。

“你是……”女子輕輕的開口,聲音卻沙啞的厲害,想來定是哭了很久才會如此。

“永璇。”

“八阿哥永璇……我是你的表姑姑雙兒。”女子低頭看著三哥的墓,一動不動。

“永璇不會叫你表姑姑的,因為你是永璇的三嫂。”我想起了乾隆二十三年那次燈會上,三哥與我說的話,雙兒,果然便是眼前的女子嗎。

三嫂聽我這般喚她,立時便哭倒在了三哥的墓前,她的眼淚不停的滑落進那掩埋著三哥笑容的細土中,固執的喚著三哥的名,一遍又一遍。“永璋、永璋、永璋……”

我亦蹲在了三哥的墓前,看到這兩個為愛而執著一生卻終究無法在一起的有情人,如今他們終於又見面了,只是他們的中間卻隔著無法跨越的生與死。待三嫂稍稍平復後,我才憑著依稀回憶,與她講述了燈會茶樓上三哥與我講的每一句話,因為那每一句話都如同刻在我心裡一樣,讓我震撼亦讓我難忘。

“三嫂,永璇曾在三年前聽三哥提過你。當時永璇尚小,不懂他為何執意不娶妻,不懂他為何執著於手中的木人,年復一年。那時,三哥是這般對我說的:‘不是不娶妻,三哥這心裡頭早已住了一個女子,只有她才會是三哥一輩子的妻。永璇,你要記住,你有三嫂,你的三嫂叫雙兒,是三哥最愛的女子,亦是三哥一輩子惦念著卻無法眷屬的女子。’我從見過那樣的三哥,眼神中透著的是深情,笑容中含著的是回憶,只是當回憶結束,他便重新變回了自己手中的木人一般,不笑不哭,亦不多言語。”我才說完,三嫂便又哭了,她抱著三哥的碑,極盡溫柔。

之後,每一年的七月,待到三哥的祭日,我都能見到三嫂的白衣身影,很是溫柔的替三哥打掃的墓與碑,見到我便會喚我一聲“八弟”。

三哥死後,作為名副其實的皇長子,五哥永琪在乾隆三十年的時候,被封為和碩榮親王。不僅僅是皇阿瑪,就連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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