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讓人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平,撩人的多情眸上捲翹的睫毛又長又密,就像一把小刷子覆蓋在眼上,挺直的鼻樑,飽滿的唇瓣,五官有著東方人細膩,卻有著西方人的深邃,長髮順滑黑亮,若只看臉,絕對是雌雄莫辯的絕代尤物,但順著修長的頸項往下看,卻又是不容錯辨的雄壯身軀,常年拼殺也使得身體猶如出鞘的利器,時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輕輕拂過危聖完美的五官,再想想危赫危煒倆兄弟的身型樣貌,讓人不得不羨慕,這家人的遺傳基因真是極品啊……
“在想什麼?”不知什麼時候,危聖睜開了眼睛
“想你家的遺傳基因真是極品啊……”呃……我真坦白。
男人輕笑,翻身又開始動手動腳。
“想要嗎?”
“不……”笑話,遺傳基因這種東西是能給的嗎?
“為我生個孩子吧!”什麼?!白家老爺子已經有曾孫可以抱了,乃不用操這份心了!
危聖卻沒有給我時間驚慌,已開始將他的話付諸於實踐準備……
第二天一早,被手機鈴聲驚醒,是危聖的電話,因為我的手機從來都是震動。第一次聽到危聖用這麼輕柔的語氣跟人說話,心裡冒出一種陌生的酸酸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吃醋?有意思。
白伊提前回國了。洪幫小公主,白家大小姐,白雷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白池的妹妹,危聖的青梅竹馬,白伊,目前在維也納音樂學院學鋼琴,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給白雷老爺子籌辦七十大壽。
如果說溫琴是大仲馬筆下“豔麗得叫人睜不開眼睛,完美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黑色鬱金香,那麼白伊就是那代表著聖母瑪利亞般高雅聖潔的純白百合花。當那朵聖百合走進大廳時,我看到那朵豔麗的黑色鬱金香,凋謝了。
白家老爺子本想讓白伊跟他住在溫泉小館,但是白伊說她想住在主樓,好和危聖、司徒白他們商量壽宴的事情。白伊看到大廳沙發上盤腿而坐的我有些吃驚,偏著腦袋問身旁的危聖,“那是誰?”
長髮飄逸的小百合,眉目如畫,膚若凝脂,纖腰柔骨,亭亭玉立,四字的讚美詞還可以扔上來很多,但是,如果一定要用四個字概括我的感受,那就是——看不順眼!眼光聚焦在她挽著危聖胳膊的芊芊玉手上,有想砍下危聖那隻胳膊的衝動,壓下莫名而其的血腥念頭,轉而注視一臉溫柔的危聖。
危聖隨意地看了我一眼,又將臉轉向白伊,輕輕地幫白伊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劉海,淡淡地回答,“新抓的野味。累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野味?”似乎是聽到這種新鮮的說法覺得很有趣,小百合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梨頰微渦,甚是可人。
野味?我微微地前後晃晃腦袋,回味著這兩個字,危聖已帶著白伊去了她久別的房間。
如果我是野味,那溫琴應該是家禽了吧,扯了一下嘴角,回頭衝著家禽笑笑。
“溫琴,陪我去游泳吧。”
溫琴沒有拒絕,真難得。
山莊裡有室內的游泳池,但我更喜歡室外的,換好我可愛的兩段式泳衣,趴在泳池邊曬著太陽,結果看到了某人一身黑色的連身泳衣,溫琴,乃不是來游泳,乃是來潛水滴吧!看著溫琴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我恨不得衝上去把她的泳衣給撕了,然後親手給她換上火辣性感的三點式!這麼完美的身材,這丫頭幹麼那麼小氣?給大家一點福利又不會少塊肉!哎呀,勾起我的癮了,要不這次的女裝我再加一個系列的泳衣?嗯!就以黑色鬱金香的剪影為圖騰,找機會一定要讓溫琴穿看看,嘿嘿……
努力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發現,我還是在意,在意剛剛出現的聖百合,在意危聖那溫柔的眼神,心又似被重錘敲擊了一下,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深吸一口氣,靠著泳池壁下沉,將自己埋進水裡,10秒、20秒……60秒、70秒……缺氧的身體開始顫抖,我卻還是不想起來,憋氣是不會把自己憋死的,到了極限的時候身體會自動求生,而我,只是想試試那瀕臨窒息的味道……
“譁——”還沒等到那個極限,我就被人提出了水面,大腦由於缺氧,有些不太清醒,是溫琴?
“你想死嗎!”男人的聲音,轉過頭,竟是司徒白,他的一隻西裝袖子整個都溼掉了,手還抓在我光潔的胳膊上。藉著他的“一臂之力”,我爬了上來,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到躺椅邊躺了下來,太陽很好,我想睡,就閉了眼睛。
司徒白呆站了一會,走了。溫琴也出了水,躺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