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傷!”吳晟睿愣了一下,對於夏傷的突然間爆發的冷幽默,實在是有些摸不清頭腦。
“不好笑嗎?”夏傷見吳晟睿毫無反應,止了笑,揉著肚子,站直後,看著吳晟睿又說道:“有兩隻螞蟻,第一隻螞蟻對第二隻說,‘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先聽哪個?’第二隻說,‘壞訊息吧!’第一隻螞蟻又接著說,‘咳——以後咱們只能吃糞便了!’另一隻說,‘那好訊息呢!’‘好訊息是,糞便很多,可以吃一輩子的啦!’”夏傷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蹲在地上,一下子眼淚都開始噴湧出來。她受不了地一邊抬手擦眼淚,一邊回頭看著吳晟睿大笑道:“唔……多好笑的笑話呢……誒呦,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怎麼不笑啊!”
吳晟睿沒覺得有什麼好笑的,但是夏傷突然間的異常,倒是讓他很是擔心。
“夏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吳晟睿走上前,溫聲問道。
夏傷在吳晟睿的冷靜反應中,一時間也覺得自己講的笑話很爛了。她只是想逗一下吳晟睿,沒想到這傢伙並不上當。
真不好玩,太不好玩了!
夏傷緩緩地將腦袋埋在自己的膝蓋中,對著吳晟睿喃喃道:“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想回家!”
夏傷的聲音很平靜很平靜,平靜到讓人憂心不已。吳晟睿有些驚訝於夏傷的變化,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夏傷這個樣子。所以聽到夏傷的話語後,他連忙點頭應好。
“好,我送你回家!”頓了頓,吳晟睿又說道:“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在官家。吳晟睿離開前,自然要跟那家人道個別再走。
夏傷在吳晟睿離開之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樓道下面。
屋外的路燈就立在離夏傷身後不遠處的地方,燈泡下方,一隻飛蛾撲騰著翅膀,圍著燈罩上跳下竄著。夏傷在這樣萬籟俱靜的氛圍中,心裡湧起一絲惆悵,又有幾分自嘲和可笑。
她在想什麼呢,駱夜痕跟蘇樂珊上床是光明正大的,幹嘛要有這麼大的反應。不就是上床嗎,正常夫妻都會做的。這種事情沒有才怪,有了才不奇怪呢!
她不該又因為自己該死的過強的獨佔欲,就開始折磨自己了。跟駱夜痕之間,只是一場沒有任何感情的交易而已嘛。她是知道的,幹嘛要把這種關係,因為自己的嫉妒心,搞得太過複雜呢?
不該,不該,實在是不該!
她必須要調整自己的心態,再這樣下去,她怎麼做大事情呢?
夏傷,別在一些小事情上花費太大的精力,更不要跟蘇樂珊那種女人斤斤計較。人家有個好爸爸,不用自己親自賺錢就有一堆好福利享受著。你沒有,所以你自己必須要堅強上進,必須要靠自己才能出人頭地。
不要嫉妒別人,不要對不該花心思的人花心思。有這種精力,還不如學著讓自己強大,還不如花心思在自己的事業上呢……
夏傷不斷地告誡自己,將原本有些坍塌的心理防牆,再一次重新地建立起來。她是夏傷,是無堅不摧的夏傷,沒有一個人能夠打垮她的……Uv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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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傷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在她覺得自己已經恢復正常的時候。卻不想,在抬起頭來的那瞬間,她一下子抬頭看見了站在二樓陽臺上的顧澤曜。
屋外的光線並不明亮,甚至可以說有些灰暗。顧澤曜逆光而站,瘦削的身形被燈光夠了的更加的清雋修長,夏傷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態,卻一下子揪痛了夏傷剛剛恢復過來的心。
這麼多年來,好像他們的位置一直都是這樣。他站在高處俯瞰著一切,而她則卑微的仰視著他。十幾年過來了,她仰頭仰的脖子都酸了。可是,這位置好像從來都沒有轉變過。
“澤曜,站在這裡做什麼?”
在夏傷滿心絕望和痛苦的時候,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顧澤曜的背後傳來。
夏傷心一下子痛到了極致,她快速地轉過身面向身前的花園。
不,其實位置有轉變過的。他的身邊,不再是曾經孤零零的他自己。他身邊有了一個足以與他匹配的女人,而她早就被他踢出他的世界之外了。
她默默地抬起手,用力地擦掉臉頰上的眼淚。
她不能哭,她絕對不能在他面前哭……
他,討論愛哭的女人!
“沒什麼,進屋吧!”顧澤曜的聲音從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