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夏傷抬起頭,看著駱夜痕笑嘻嘻地說道。
“額?”駱夜痕一臉不解。
這時,夏傷已經不待駱夜痕有所反應。鬆開牽著駱夜痕的手,轉過身,尋了一個白人女人。將脖子上的相機交給那人後,用英語交涉了一番後,又快速地跑回了駱夜痕的身邊。
“駱夜痕,我想吻你!”夏傷仰著頭,清澈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不沾半分雜質和淫穢。
“……”駱夜痕一臉驚怔地看著夏傷。
夏傷嘻嘻一笑,踮起腳尖,抬手勾住駱夜痕的脖子。在人來人往的夏宮門口,吻上了駱夜痕的唇瓣……
一瞬間的怔忡之後,駱夜痕狂喜地反客為主。摟著夏傷的纖腰,全情投入到這個吻中……
人影憧憧間,不斷有人駐足觀看。但是兩人卻渾然未覺,忘我地又熱情地纏綿著……
…
離開夏宮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夏傷並不想回遊輪上,駱夜痕看她樣子。便提議,迴游輪上提行李,提前結束這段郵輪之旅。
夏傷聽到駱夜痕的提議後,點了點頭。
已經乘坐遊輪兩個多月了,日曆上顯示。今天已經是二月一號了,再過幾天,就是帝國的農曆新年。是時候,結束這段旅程了。
迴游輪上,取回自己的行李。跟之前挺聊得來的那幾個朋友道別後,兩人下游輪,再一次坐上計程車。
接下來,駱夜痕提議乘車前往開羅。
開羅又是一個極具風情的城市,阿拉伯人有一句諺語:什麼都怕時間,時間卻怕金字塔。
車子一路向前行駛,窗外是兩個輪廓簡潔清晰的方錐體,那便是舉世聞名的Pyramids,法老胡夫和哈夫拉的金字塔,這世上最著名的建築,近在身邊,沙漠原來並不遠。
拉美西斯二世的木乃伊安然地躺在這座城市,圖坦卡蒙的金面具絲毫未曾褪色,穆罕默德清真寺的尖塔挑破暮靄,教堂區的十字架隱隱閃現,花園城華燈初放,尼羅河滔滔北上。
走過這麼多地方,夏傷才發覺,人是多麼渺小。
古老、摩登;寧靜、嘈雜;整飭、混亂;富貴、貧困。
開羅正是一個巨大的Paradox,一切都很分明,又渾然不可割裂。
正如她此刻的心,矛盾重重。
私心裡,她希望旅程再長一點,再長一點。就好像現在行駛中的計程車一樣,永遠都沒有終點。可是她知道,不可能!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段路程是時候該結束了!
開羅大街的面貌,在層層疊疊新舊參差的房頂的盡頭,有數不清的魚骨天線和衛星鍋,樓房全都沒有蓋好,但卻門窗齊全,居民常住,奇怪至極。
司機告訴她,這是因為政府有一項法令,蓋好的房子需要交稅,未完工的則不用,人們為了逃稅,就想了一個辦法:讓房子永遠也蓋不完。
很有趣的一個現象,夏傷一路漫不經心的聽著那個會英語的計程車司機的介紹。
下計程車後,夏傷終於鼓足勇氣。對著提著行李,準備去進旅店的駱夜痕,大聲地說道:“駱夜痕,你回去吧?”
“恩,你在說什麼?”駱夜痕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準夏傷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回帝國去,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去尋死了!”夏傷微笑著看著駱夜痕,認真地說道。
該結束了,真的該結束了!感謝他,一路陪伴。這段旅途,她真的過的非常的開心和愉快。她會將這一切銘記在心,永生不忘的。
人來人往的開羅大酒店的門口,駱夜痕看著對面的女孩。因為她的這一句話,原本還很快樂的他,一下子跌入谷底。他有些不知所措,一雙漆黑的俊目透著幾分惶恐不安。
“那你呢?”把他趕走了,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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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好好活著!”她能保證,她會好好地活著的。她想,接下來會回義大利。因為在那邊,她還有幾個月的居住時間。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會慢慢地打算。
“跟我一起回去,好嗎?”他不想再跟她分開,如果要回帝國的話,幹嘛不一起回去。
“不,我不想回去了!”她已經決定,跟帝國的一切作別。她不想再回京都,只想安靜地待在一些沒人認識她的地方。
“那我也不回去!”以後,她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你一個大男人,整天跟著一個女人有什麼出息!”對於駱夜痕孩子氣般的回答,夏傷好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