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恨嗎?是我逼著她背叛神界嗎?她要樂意,你管得著嗎?她如今得償所願了,她背叛神界,整天都能和君無恨在一起,沒有人在說她什麼神魔不能在一起,也無人指責她不該愛上君無恨,她天天陪著君無恨,她很幸福,她很開心,她很樂意,用得著你為她打抱不平嗎?你這樣算什麼?你樂意去管人家,人家還不樂意讓你管,你要一廂情願到什麼時候?你到底哪隻眼睛瞎了會看上霓裳?你怎麼不說你愛上霓裳也是我造成的,你們他媽的一切不幸都是我造成的,這樣想你心裡很舒坦嗎?你們要是沒私心,沒慾望,誰逼得了你們做什麼?你氣什麼?我哪一句說得不對,一個大男人,我也麻煩你爺門一點,別整天揪著這點事不放。」
這一席話讓奧斯氣得臉色漲紅,青紫,手背上青筋暴跳,金日一看情形不對,慌忙攔下他,別讓他真的氣得和海藍動起手來。
海藍這話說得重了,事實的確也是如此,世上沒有誰的不幸是因為誰,大多是自己所造成的,怎能怪別人,就說海藍和君無恨相戀,他們兩人最後慘烈收場,海藍也從未把責任推到誰的身上,終究他們的原因佔了大部分,如果當初君無恨沒那麼激烈,如果當初她能勇敢一點,事情也許就是另外一個局面,這能怪得了誰?最終還不是他們的原因?
海藍從不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問天也是如此。
推卸責任,不過是一種懦夫,不肯承認失敗的行為罷了。
「轉世一回,你倒是變得伶牙俐齒多了,海藍,你行,到現在你還死不悔改,你要把神魔兩界弄什麼地步才甘心?」奧斯大怒,被她水中心事,他臉色青白交錯,又羞又惱,又氣,一時間什麼滋味都有,更多是惱羞成怒,句句都想刀子一樣鋒利,精準地說中他的心事。
「是我把神界弄成這樣字嗎?我有什麼錯?」葉海藍也是動了怒,過去的她,對滿目蒼夷的一切的確感到很抱歉,畢竟是她生長的地步,也畢竟是她喜歡的神界,因她和君無恨相戀而引發大戰,她難辭其咎,所有的指責,她都會預設。
然而,如今的她,不會如此,她冷冷一笑,「我只不過是愛上一個男人,我有什麼錯?君無恨又有什麼錯,我們不過是相愛罷了。」
「神魔為何不能相戀,這他媽的是誰規定的?我們相戀為什麼要遭天譴,誰說一定要遭天譴,哥哥和墨軒相戀幾千年,生下不悔,最終不悔死在哥哥手上,墨軒也死在哥哥手上,你們說,這是天譴,去他的天譴,他們好端端地活了幾千年,不悔都長那麼大,怎麼沒遭天譴?說到底也不過是神魔兩界的慾望在作祟,誰都有不願意捨棄的東西,可相愛的我們,又有什麼錯?就因為他是魔祖,我就不能愛他?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都說當神很好,可以為所欲為,呼風喚雨,如果當神的結局就是愛一個人都不能去愛,我為什麼要當神?」海藍輕笑,「那麼長的歲月裡,你要永世孤獨,那就你的選擇,別拉著我一起。」
奧斯淡淡地看著海藍,心中惱怒不已,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她,只能讓她這麼肆無忌憚地為自己找理由,對,在他看來,的確是找理由,而且還找得這麼理直氣壯。
該死的,她是真的找不出一點理由來反駁她,難道她說的是對的,不,怎麼可能是對的,他不能被她所騙了,她只是在給自己找藉口罷了。
只是藉口而已。
「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因為你們而暴發神魔大戰一事,海藍,做人不能太自私。」奧斯說道。
海藍卻不管顧,「我太自私?究竟是誰自私了?可笑了,就算沒有我們相戀一事,神魔大戰也會暴發,為什麼都怪到我們頭上來?我們只不過把神魔大戰提前罷了。」
金日也說道,「奧斯,海藍說的是事實。」
「住口,金日,你別為她說話,只要是海藍說的,你那一次辯駁過,你比我更不濟。」奧斯說罷,拂袖而去,只留給他們一道挺直的背影。
「海藍,你長大了,這些道理你終於懂了。」金日欣慰說道,前世,海藍被指責,他沒有為她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這些道理當時的海藍聽不進去,連她都認為,這是她的錯,他再說什麼也是多餘,索性就不說了。這一世,無需她說,這些道理她都懂了。
如此甚好。
本該如此,她無端受那些指責,並不公平。
「是啊,摔倒一次,當然要學精了。」葉海藍淡淡地笑道。
人界的大戰持續了半月有餘,君無恨和里亞始終都在無雙城附近作戰,戰事越來越緊張,海藍也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