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後這一段時間,和盛夏時節的天氣有得一比了,軍訓剛開始的時候,新生們感覺還好,可是臨近正午,陽光直接照射下來,有些新生就開始覺得頭暈腦漲、渾身是汗了。
當聞人若即脆喝出“解散”兩個字後,新生們不啻於聽到仙音妙曲,五十人齊齊爆出一聲歡呼,各自跑開。
至於那幾名受到體罰的新生,這個時候也相繼完成了各自的“任務”,累的汗流浹背,幾乎脫力,躺到地上呼呼喘著粗氣,幾乎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聞人若即冷著臉走過去,朝他們屁股上一人一腳,疼的幾人觸電般捂著屁股跳了起來。
“教官,你的處罰我們已經完成了,為什麼不允許我們休息一下?”
一名膽子大一些的新生揉著被踢疼的屁股,撇著嘴巴,委屈的叫嚷道。
“運動之後不要立即躺下去,對身體不好,嚴重的可能有猝死的危險!你們幾個,先慢走一陣,等身體恢復到正常狀態後再休息!”
聞人若離雙臂抱在胸前,對幾名新生冷冷道。
聽到“猝死”兩個字,幾名新生嚇的臉色慘白,再也不出聲了。
軍訓七天內,燕京十六中實行半封閉式管理,無論是住校的、還是在校個租房居住的,中午一律都在學校大食堂裡吃飯,飯後可以各找地方休息,也可以在校園內聊天遛逛,就是不準私自跑出校外,違者按照校規重罰。
在大食堂吃飯的時候,那些負責軍訓的教官們並沒有搞什麼特殊化,而是和自己負責的班級新生們坐在一起,吃飯時也和大家有說有笑,打成一片,結果一頓飯下來,新生們發現,原來他們的教官不僅只有冷血冷酷的一面,也有平易近人的溫情一面。
尤其是聞人若即,和同桌的幾名女生聊的火熱,嬌笑聲不時在食堂裡吃起,儼然一副鄰家姐姐的形象,這讓不少對她又懼又愛的男生大跌眼鏡。
“這位聞人教官忽冷忽熱,很有個性,娶了她一個,就能享受到冰火兩重天的待遇……嗯,不錯,是我喜歡的型別!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我是不是有機會泡她一泡呢?”
薛天衣和朱堅強坐的位置,與聞人若即那一桌隔著六、七張桌子,吃飯時朱堅強向著聞人若即偷瞥了幾眼,然後一臉淫笑的低聲對薛天衣道。
“只要是美女,沒你不喜歡的!我看出來了,你這傢伙很博愛!”
薛天衣白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飯。
“你錯了薛哥!”朱堅強一本正經的道:“其實我是個很專一的男人,以前見一個愛一個,那是因為沒有遇到讓我怦然心動的,可是現在,我覺得我的真愛來了——她就是聞人教官!老實說,我朱堅強此生閱過的美女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是像聞人教官這樣既美麗、又充滿了英武之氣的,絕對是第一個!”
“醒醒吧你!”薛天衣見朱堅強一副陶醉的模樣,哈哈一笑,忍不住給他潑起了冷水,“你想泡咱們女教官,首先年齡就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朱堅強搖頭晃腦的道:“我掐指一算,聞人教官今年最多二十二歲,我十六歲,大了不過六歲嘛!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她大我六歲,能抱兩塊金磚了!”
“有膽量的話,你就過去泡她啊!”薛天衣笑著激將道:“你敢對她說一聲‘我喜歡你’嗎?敢嗎?”
“靠,看不起我啊薛哥?你等著!等著!”
朱堅強豁然起身,握著拳頭,大步走向聞人若即那邊。
薛天衣將一口米飯扒進嘴裡,細細咀嚼著,笑眯眯的看著朱堅強的背影,他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有如此大的膽量,自己隨口的一句激將,他竟真的過去表白了。
聞人若即是個武學高手,別看表面是個柔媚女子,但性格多半剛烈如火,萬一朱堅強一句話惹惱了她,說不定會被打的很慘……薛天衣這麼想著,不由又替朱堅強擔心起來。
不過就算朱堅強被打,薛天衣也只會袖手旁觀,因為畢竟聞人若即是他們的教官,他要出手相助,不但會暴露自己的實力,也會引起聞人若即的不滿,還可能招來校方處罰,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學,薛天衣可不想給惹麻煩上身,給校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裡畢竟是校園,朱堅強畢竟是個學生,聞人若即就算發天大的脾氣,對於出手打人,應該也會有所顧忌吧?朱堅強啊朱堅強,你就自求多福吧!”
薛天衣這麼想著,看著一步步走向聞人若即的朱堅強,搖頭苦笑。
“聞人教官!”
朱堅強大步走到和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