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嫡傳弟子,你得到多少,我就得到多少,上一次我就說了沒有。到現在你還是不死心!?”
“師祖是絕對不會讓師門絕技失傳的。”
天王簫沉默道:“師父和師叔,都沒有具備劍骨,我們也不具備修煉戟的根骨,所以,他這些東西一定會傳下來,尋找合適的人。”
“師父那邊沒有,而且師父入了唯我正教,他老人家也絕不會傳給師父;所以必然在師叔那裡。”
“而且你的功法,就是夜魘神功。”
司空夜道:“你的夜魔神功,與我的夜魘神功,又差到了哪裡?”
“但這畢竟不是巔峰功法,可以走到巔峰,而且前路無盡的,只有空冥劍和龍神戟。”
天王簫道:“所以,祖師雖然是自由人,但卻是心向守護者。他幫著守護者做了這麼大事,才被總教主親手擊斃,他的傳承,怎麼會留給唯我正教的人?所以必然在師叔手裡。”
“如今師叔已經辭世多年,那麼這些東西不在你手裡,又在誰手裡?”
司空夜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心中卻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念頭。
眉頭頓時一皺,驟然現身,飄到了天王簫面前虛空中,一雙森冷的眼神看著天王簫:“我師父辭世多年……這件事你怎麼知道?我師父當初是怎麼死的?是被誰打傷的?”
天王簫一愣:“你不知道?”
司空夜瞬間明白:“是唯我正教總教主鄭遠東?”
天王簫淡淡道:“我也不清楚。”
“以師父那種修為,居然被人打成那樣,而且江湖上並未傳出風聲,也沒聽說有另一位超級高手受傷了……”
司空夜恨得眼睛都紅了:“師父臨死前告訴我不允許我報仇……也不讓我打聽……我早就在懷疑唯我正教總教主,只是師父受傷的時間,鄭遠東傳說已經閉關多年……一直無法確定。”
“但今天,我終於確定了!”
“師父是想要去為師祖報仇,找了鄭遠東,所以才被打傷的!”
天王簫道:“雪扶簫和段夕陽,也可以的。”
“他倆或許能擊敗我師父,或者也能擊殺我師父,但是絕對做不到那樣重傷!”
天王簫無所謂的道:“不管被誰重傷,不都是死了嗎?”
刷的一聲。
司空夜一劍就撅了過來。
簫聲起。
天王簫穩穩擋住,端坐不動,無奈的說道:“你現在修為遠遠沒有恢復,絕不是我的對手,動手也沒用的。”
司空夜驟然身子化作虛無,唯有劍氣鋪天蓋地而來,無孔不入。
每一劍,都往致命處招呼。
“你激動了,沒用,你殺不了我。”天王簫道。
“混賬東西,你罵我師父!你還是不是人!若是我罵你師父,你什麼感覺?”
司空夜勃然暴怒。
“你罵唄!”
天王簫無所謂的說道:“怎麼罵都行!”
“……”
司空夜一個跟頭翻出去,劍光瞬間消失不見,融進了虛空裡。
因為身子已經氣得發抖。
這王八蛋,竟然沒有人性到了這等地步!
對自己恩重如山的授業恩師,居然任憑別人怎麼罵都行?
“你師父有你這麼個徒弟,含恨九泉也是可以讓人理解的。”
司空夜氣得渾身發抖:“寧在非,我不懂,就算你是唯我正教魔頭,但是你是如何涼薄到這種地步的?”
寧在非抬頭看著虛空:“我涼薄嗎?”
司空夜愣住:“你不涼薄嗎?”
“我這不是涼薄,是淡漠。”
寧在非淡漠的道:“師父從小就教育我,看淡一切,看淡生死,看淡男女情愛,看淡朋友,看淡兄弟,看淡任何感情。”
“甚至看淡自己的性命。”
“我若是表現的不夠淡漠,師父能一頓鞭子抽我一個半死。”
他抬頭看著身化虛空的司空夜:“我都看淡了,連什麼尊嚴榮譽生死情愛朋友兄弟師徒都看淡了,我做到了師父所說的淡漠;你卻說我涼薄?”
對他這句話,連司空夜都感覺到難以反駁。
“我師父是鬼王,你師父是龍神。”
天王簫淡漠的說道:“所以,你我也不同。我明白你的氣憤,但你卻未必明白我的淡漠。”
司空夜心裡輕輕嘆口氣。
只聽天王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