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隊長可還記得故人?”
方徹頓時愣了一下,笑道:“原來是雪前輩,前輩大駕遠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來者正是當初在道上曾經找過麻煩的雪衣人。
雪衣人頓時臉上苦笑起來:“方隊長言重了,當初道左一別,方隊長如真龍沖天,鳳鳴九霄,造福萬民,威震天下,區區在下何敢當前輩之稱。”
他是真的感慨。
當初看到方徹,才不過是一個將級的螻蟻,當時的自己乃是皇級巔峰,視之若草芥。
如今一年沒見,自己跨入君級一品,但對方已經是扶搖而上,名聲且不說,戰力也已經遠遠高過自己,最低都是尊者級別了。
如今聽見方徹的話,忍不住慚愧無地。
急忙為方徹介紹道:“此乃我雪家長輩,雪丹青,雪丹心。乃是我二祖父,三祖父。”
兩位雪家老者都是滿頭黑髮偶有白點,面如冠玉。
這是各大家族長輩們統一都沒辦法的事。以兩人修為,保持青年相貌不過輕而易舉,但是大家都是孫子重孫子都有了,沒點老人樣怎麼行?
所以這些大家族的長輩們,都是刻意的將頭髮弄白一片,以表示:我老了。
要不然祖祖祖爺爺和重重重孫子站在一起,外人看起來還不如這重孫子老成,成何體統?
兩人都是很有禮貌的向著方徹頷首:“久聞方隊長大名,當真是如雷貫耳,今日終於見到了真人,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見面更勝聞名。”
“兩位前輩安好。”方徹很是尊敬:“請,還請入內容我奉茶。”
進入房間,賓主坐定,方徹親自煮茶以待。
氣氛很是融洽。
茶香嫋嫋泛起。
雪丹心微笑道:“方隊長當知道我等來意吧?”
方徹苦笑:“當因是去年之約吧……如今想來,恍然如夢,當初年輕輕狂,孟浪之舉,至今依然慚愧至極。”
“方大人過謙了,家族不幸,出此不肖子弟;方隊長能幫忙教訓,已經是他的榮幸了。”
雪丹心苦笑道:“只是這個約定,如今卻是實在頭痛。”
方徹理解的點點頭:“的確是……當初真是草率了。”
雪衣人臉色一陣窘迫。自從方徹聲名鵲起以來,雪衣人這個當初定下約定的人在家裡日子就比較難過了。
各種不滿各種指責各種陰陽怪氣,讓雪衣人在這半年中幾乎都要真的老了。
壓力太大啊。
“但是現在,我們騎虎難下,還請方大人體諒。”雪丹心長嘆一口氣。
“騎虎難下的何止是你們啊。”方徹也是心有慼慼然:“我也是騎虎難下啊。”
頓時四人都是苦笑起來。
大家都明白。
到了如今,這一戰,雙方都不想打。但是,整個全世界都在期盼著這一戰!
對於雪家來說,勝負都是麻煩。對於方徹來說卻又何嘗不是?
再說了,這麼多事情等著做,為了一場沒必要的約戰,耽誤許多時間何苦來哉?
但沒辦法啊。
難道要放整個天下人的鴿子?這一節,雪家不敢,方徹也不敢。
“現在天都城,人滿為患,天人武院,更加是擁擠不堪,一座難求。”
雪丹青苦笑著,說了個笑話:“據說前十排最末一排的座位,已經高到五萬兩的價格了。”
方徹哭笑不得:“天人武院居然用這種辦法斂財?這……真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錢啊。”
“哈哈……”
四人一起笑,但都笑的很苦。
“雪萬世回去之後……還好吧?”方徹關切問道。
“……咳咳咳……”
三位雪家人一起咳嗽:“神魄之病倒是治好了,但是肝膽已裂,武者之心,蕩然無存。目前,在家族中禁足……”
“……哎!”
四人一起長嘆。
為了這麼個玩意兒……鬧出來一場約戰,現在看來真是匪夷所思,何苦來哉。
“對於雪家與方隊長之戰,整個天都城幾乎成了大賭坊。”
雪丹青笑的更苦了:“而且……是守護者總部開局,據傳說,九爺親自坐莊。”
“……”
方徹直接暈頭轉向的道:“九爺……還有閒情逸致搞這個?”
“是啊……我們也很無語。”
雪丹青道:“但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