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法國人打過仗呢!我打過法國人,我在公海上殺死的法國人,可比任何一個從達侍默思港出海的人都要多得多。來,給我一個便士吧。”
迪克和勞利斯都不敢答話,生怕他聽出他們的聲音來。他們就跟一艘擱淺的船一樣無計可施,想走也不敢走,想留也不敢留,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是不是啞巴,朋友?”船長問道,“夥計們,”他打了個嗝,補充道,“他們是啞巴啊,我討厭這種沒禮貌的人。因為,我覺得,哪怕他就是一個啞巴,如果他懂禮貌的話,當別人問他的時候,他也該說說話。”
這時,那個身強力壯的水手湯姆似乎對這兩個一言不發的人起了疑心,他本來就比他的船長要清醒些,因此他突然搶到了前面,粗魯地一把抓住勞利斯的肩膀,一邊罵,一邊問他為什麼總不開口說話。勞利斯以為已經被發現,什麼都完了,於是他馬上使出他摔跤的本領,把水手仰天放翻在沙灘上,然後一邊招呼迪克跟上他,一邊在木料堆上拔腿飛跑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迪克根本還沒有來得及逃跑,亞伯勒斯特就已經一把抱住了他,而湯姆也爬了過來,緊緊扯住他的一隻腳,同時另外那一個抽出匕首;在他的頭上亂舞開了。
令年輕的謝爾頓沮喪不已的既不是面臨的極大的危險,更不是他那滿腹的煩惱,事實上,使他如此洩氣的原因,是因為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了丹尼爾爵士的魔掌,並贏得了賴辛漢姆伯爵的信任,可到頭來卻又孤立無援地落在了醉醺醺的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