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聞左手一揮,他身後走出三名中年僧人。
三名僧人各少右目。正是當年被殷素素用銀針打瞎的少林僧圓心、圓音、圓業。
這三個僧人的造型顯眼,張翠山一早就看到了,心知一定會對峙那晚發生的事情。
可偏偏當時殷素素確實是易容成張翠山的樣子,這三人對他的長相肯定是記憶猶新。
張翠山心中為難之極,西湖之畔龍門鏢局行兇殺人,確實不是他下的手,可是真正下手之人,這時已成了他的妻子。
他夫妻情義深重,如何能不加庇護?
然而當此情勢。卻又如何庇護?
“圓”字輩三僧之中,圓業的脾氣最是暴躁,依他的心性,一見張翠山便要動手拼命,礙於少林寺前輩在前,這才強自壓抑。
這時空聞將他叫了出來,當即大聲說道:“張翠山,你在臨安西湖龍門鏢局之旁,用毒針自慧風口中射入。傷他性命,是我親眼目睹,難道冤枉你了?我們三人的右眼被你用毒針射瞎,難道你還想賴賬麼?”
張翠山這時只好辯一分便是一分。說道:“我武當門下,所學暗器雖也不少,但均是鋼鏢袖箭的大件暗器。我同門七人。在江湖上行走已久,可有人見到武當弟子使過金針、銀針之類麼?至於針上喂毒。更加不必提起。”
武當七俠出手向來光明正大,武林中眾所周知。若說張翠山用毒針傷人,上山來的那些武林人物確是難以相信。
圓業怒道:“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那日針斃慧風,我和圓音師兄瞧得明明白白。倘若不是你,那麼是誰?”
張翠山道:“貴派有人受傷被害,便要著落武當派告知貴派傷人者是誰,天下可有這等規矩?”
張翠山自殺不成,已經徹底醒悟。知道自己斷然不能給武當派再帶來任何麻煩,所以將自己以前能言善辯的本事拿了出來,力求不因為這件事情連累到門派。
當然,也有在自己岳父面前表現一下的心思。
剛剛給殷天正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張翠山有心挽回,所以這次的表現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圓業在狂怒之下,說話越來越是不成章法,將少林派一件本來大為有理之事,竟說成了強辭奪理一般。
張松溪介面道:“圓業師兄,到底那幾位少林僧人傷在何人手下,一時也辯不明白。可是敝師兄俞岱巖,卻明明是為少林派的金剛指力所傷。各位來得正好,我們正要請問,用金剛指力傷我三師哥的是誰?”
這個世界,武當七俠並沒有任何一人殘廢。
但是這並不代表俞岱巖沒有受過傷。
事實上,就連王宇在幾天前都還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俞岱巖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和倚天差相彷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此時本應該臥。床不起的。
可是這個世界不是倚天的世界,在這個綜武亂世裡,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俞岱巖的傷在倚天世界最後都能治好,更不用說不論醫學還是武功都遠超倚天的本世界了。
張三丰交友滿天下,自然有幾個知心好友。
而已張三丰的身份地位,能夠和張三丰論交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普通人。
看到俞岱巖的慘狀,張三丰動容不已。
他親自出面,拜託一位老友,花費了接近半年的時間,才讓俞岱巖回覆正常。
這件事情,江湖上流傳不廣,但是少林寺卻知之甚詳。
因為武當派曾經因此修書一封問責少林,因為大力金剛指,理論上是少林寺獨有的武功。
武當和少林的關係也因為此事再度惡化。
圓業張口結舌,說道:“不是我。”
張松溪冷笑道:“我也知道不是你,諒你也未必已練到這等功夫。”
他頓了一頓,又道:“我三師哥當年已經身受重傷,身子動彈不得,那位少林弟子卻用金剛指力,硬生生折斷他四肢,逼問他謝謝和屠龍刀的下落。若非有高人相救,我三師哥到現在恐怕依然還是臥。床不起。”
說到這裡,張松溪聲音提高,道:“想少林派武功冠於天下,早已是武林至尊,又何必非得到這柄屠龍寶刀不可?雖然屠龍刀傳說蘊含著無敵天下的武學,但那終究只是傳說而已。何況那屠龍寶刀我三哥也只見過一眼,貴派弟子如此下手逼問,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我三師哥在江湖上也算薄有微名,生平行俠仗義,替武林作過不少好事,卻被少林弟子害得幾乎癱瘓,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