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法亦包含奇怪的步法,時重時輕,時若踏足堅巖之上,步重萬斤;一時卻輕若羽毛,毫不著力;有時更似御風疾行,憑虛移動。
水月刀法的精妙,全在其變幻莫測的速度。一刀劈來,其速竟可忽快忽慢,甚至連輕重感覺亦可在短暫的距離間變化百出,就若他的步法般詭幻。刀法與步法配合起來,遂成這無與匹敵的水月刀法。
破軍來此之前,就已經將水月刀法的特性銘記在心,但是真正見識到了水月大宗親自使出來的水月刀法,才知道言語不能形容其萬一。
水月大宗自認刀法已經達到無上刀道,雖然破軍認為他是坐井觀天,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天下間,最為鋒利的幾把刀之一。
幸好破軍也不是易與之輩。
他的見識,比起水月大宗來,只多不少。
水月大宗的刀氣,足可切金斷玉,如果被水月大宗劈中,即便是破軍也沒有幸存之理。
水月大宗已經佔了先機,破軍自知在速度上已經不可能再勝過對付,所以當機立斷放棄了攻擊的念頭,轉攻為守,天刃刀在間不容髮之際,擋住了力劈而下的水月刀。
“轟隆”一聲,天皇殿四分五烈,它承受不住水月大宗和破軍四散的刀氣。
大宗師級別的交戰,威力可見一斑。
水月大宗的刀法霸勁狠辣,專走偏鋒,勝敗動輒分於一刀之內。
所以這場戰鬥,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
破軍論刀法,果然並不是水月大宗的對手,一直處在下風。
但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卻並非水月大宗。
“卑鄙,你說你不用劍。”
“呵呵,我的話你也信,真是天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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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天刀出鞘,刀指獨孤(求月票)
在水月大宗出鞘的那一瞬間,嶺南山城,宋閥的磨刀堂之內,宋缺忽然睜開了雙眼。
在他面前,是傅紅雪正負刀而立。
“你感覺到了嗎?”宋缺忽然問道。
傅紅雪點了點頭,目光像是穿透了磨刀堂,一直向東望去。
“很強的刀氣,比我現在還強大的多。”傅紅雪道。
宋缺站起了身子,環視磨刀堂。
磨刀堂內裝飾堪稱簡陋,並沒有什麼值稱讚之處。
磨刀堂內,最引人注目的,也並不是建築,而是掛在磨刀堂上的那一柄柄寶刀。
那是宋缺強大的證明,也是“天刀”稱呼的由來。
“天刀”宋缺,出道第一戰,就戰敗了當時的天下第一刀“霸刀”嶽山,從此便引領著刀道的前進。
對於世間習刀的人而言,宋缺就是一座繞不過去的大山。他就代表了世間刀道的巔峰。
從出道到歸隱再到出世,挑戰宋缺的人從來不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
宋缺至今,未曾敗過。而敗給宋缺的人,他們的武器,就永遠的留在了磨刀堂之內。
磨刀堂內無凡品,全都是神兵利器,他們的主人,昔日也都是名動江湖之輩,但是來到磨刀堂,面對宋缺這個天神一樣的男人,他們也只能黯然謝幕,將自己的成名兵器作為失敗的代價,留在磨刀堂,襯托宋缺的威嚴。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見獵心喜。等著那個刀~客上門挑戰,然後我收藏他的寶刀。”宋缺道。
“現在呢?”傅紅雪問道。
“現在。我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天道終不能假他人而成,我如果再閉門造車。只能被石之軒越拉越遠。我不能再任由對手選擇我了,我要主動選擇對手。”宋缺道。
“宋師何必妄自菲薄,石之軒固然進步飛速,但是宋師也並非原地踏步。”傅紅雪道。
這個世間,沒有人知道宋缺的刀道已經修成了什麼地步,傅紅雪,或許是瞭解最深的那一個。
宋缺搖搖頭,道:“我自然是在進步,但是進步也是分檔次的。我現在很後悔。武當山那一戰,我應該參與的。”
宋缺的驕傲,旁人不能理解。
他一直在進步,但是他對於自己的要求,苛刻到近乎變~態。
他不能容許別人超過他,尤其這個人是石之軒。他們兩個人,雖然在王宇的壓制之下暫時保持了相安無事,但是雙方之間的競爭卻是無處不在。
“師尊要出山了嗎?”傅紅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