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幫你把自己
殺了。”戴柔坐著,看著自己的手指甲任情恣性地說笑著,好像是對一件時事發表著自己的
看法,絲毫沒有什麼洩露自己秘密的緊張。
羅烈譚天凡小伍僵僵地站著看著她,六道目
光都有些一致,都充滿了震驚。如果他們的理解能力沒出錯,那麼他們親耳聽到了戴柔承認
她殺死了戴晗。戴晗不是無意中注射毒品過量死的,而是戴柔刻意製造的。
“為什麼?
”羅烈有些痛心疾首,他的聲音已經不是他的聲音,沙啞無力似挫刀一樣難聽。
“這還
是怪你!如果你厭棄了戴晗我也不會再對她下手,可是你沒有!你寧願陪著一個人不人鬼不
鬼的戴晗,你也看不到青春純潔的我,你還竟然墮落到為她走私毒品,你是我的愛人,我怎
麼能允許你毀了自己呢!所以我要拯救你!”戴柔一臉的聖潔,似乎沉浸在當年的偉大思想
中。
羅烈只覺得兩隻眼睛發黑,要不是賽爾還在懷中他指不定就倒了下去,還是他的錯
?!他已經無力承受這一個又一個的打擊,只想倉皇而逃了,他究竟做錯了什麼?他愛的兩
個女人都遭到了這瘋子的毒手!是他錯了,還是這世界錯了?
“你下地獄吧!眾生之神
都無法拯救你了。”許久,羅烈對她說了這話後轉身抱著賽爾離去了,賽爾已經暈了過去,
活人永遠比一個死人重要。在羅烈心裡,戴柔已經等同一個死人,不用他親自動手,他相信
她已經無法活下去,所以她才如此坦誠。
“走吧!我們回去吧!”譚天凡拉了拉小伍,
他木雕一樣看著戴柔,只有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還證明他還活著。譚天凡的一拉讓他受驚似
地跳了起來,才發現羅烈離去的背影和譚天凡關心的眼,他呆了呆,突然慘笑起來:“回去
?我還能回去嗎?我為了一段自以為是的愛情,背叛了烈哥,背叛了朋友兄弟還有最信任我
的人,我害了孫鑄,害了賽爾,我還有什麼臉回去?你幫我告訴賽爾,我對不起她,我下輩
子再做她的弟弟,彌補今生欠她的。我下輩子再做你們的兄弟吧!譚哥,烈哥,永別了!”
譚天凡呆了,小伍不知道從哪拿了一隻槍抵在了自己太陽|穴上,他悽然地笑著說:“永別
了!”就笑著扣下了扳機。
“不!”譚天凡痛徹心扉的驚呼伴隨著槍聲同時響了起來,
讓羅烈受驚地轉頭,恰巧看到小伍對他歉意地笑了笑。
“不!”羅烈怒不可遏的憤怒叫
聲只能對著小伍慢慢合上的眼睛。他用鮮血洗刷了自己的錯誤,這應該能得到他們的諒解和
寬恕了吧!下輩子,就讓他們再做兄弟吧!他一定不會再迷失自己,一定不會……
小伍
站的地方離戴柔很近,近到他的血都濺到了戴柔身上,臉上。熱呼呼的血,還帶著小伍的溫
度,望著躺在腳前的小伍,戴柔愣了,那還盈盈流淌著的血鮮紅奪目,刺激著她的眼球。她
看了半天,猛抬頭,看見人都離去了,她突然發出尖聲的叫喊:“譚天凡,你回來,我告訴
你小音的下落。”
譚天凡怔了怔,看了一眼離去的羅烈,轉了回來。片刻後屋子裡傳出
了第二聲槍響,屋外的人都怔住了,有些憂心地看著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譚天凡出來
了,什麼也沒說,跳上車子就發動車子。細心的人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他還在顫抖的雙手
,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氣憤所致。
沒有人關心槍響後留在屋裡的戴柔是死是活,對於他
們來說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屬於戴家戴柔的一頁至此完全掀過去了……
“烈。”
羅烈聽到賽爾低啞的聲音趕緊低下頭。“寶貝,你醒了?”
賽爾頭枕在他的膝上,覺得
自己似才從水裡面撈上來一樣,全身溼淋淋的。“烈,我好難受。”賽爾恐懼地抓住羅烈的
手。陌生的身體,陌生的感受,那種奇癢又來了,讓她無助地放開羅烈,伸手去撓,可是全
身都在癢,讓她覺得全身似乎爬滿了螞蟻,都在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