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個大別墅裡,羅烈放下了電話,
靜靜地站在窗前。窗外已經是深夜,藉助屋裡的光,只能看到近前觀賞植物的大葉子泛著得
幽幽綠光。葉子乾淨純綠,得益於剛下過的雨。雨後的空氣中混雜著樹木和花的清香味,如
果沒有再外面的罪惡或者其他不和諧的氣味,其實他是很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中養老的。養老
?他自嘲地笑了笑,從旁邊的茶几上拿過煙,點燃,輕輕地吸了一口,再慢慢地吐出來。
人活著到底是為什麼?
羅烈有個學位就是學哲學的,曾經一度他就迷失在這個問題中
,不停地尋尋覓覓著答案。他瘋狂地翻看了大量哲學書,上至老子,莊子,外到柏拉圖,黑
格爾,薩特等等。但他越看越糊塗,最後用叔叔的話說他直接是走火入魔了,需要的不是書
,而是一棍子,把他打昏迷後最好昏睡個十天半個月再醒來他就找到了活著的真正意義。當
然叔叔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敢真的打他。最後是羅烈自己放棄了,既然文學大家,哲學大家
都不知道正確答案,他一俗人為什麼一定要弄個明明白白呢,看世間混混沌沌的人不也活得
快快樂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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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烈深深地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想起賽爾的話。“從十歲到二十五歲,你
未婚妻愛了你十五年。”十五年?他當然知道賽爾沒說出來的話,十五年,難道他沒有感動
嗎?難道他悔婚不內疚嗎?羅烈看著吐出的菸圈,想起曾經聽過的某個女人對婚姻總結的話
,婚姻是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才知道。同樣的話雖然並不適用在他和戴柔的關係上,但
對不瞭解情況的賽爾來說卻很適用。只有在他身邊,一直跟著他的人才知道他和戴柔的婚約
從頭到尾只有利益而沒有愛情這兩個神聖的字在內,而其中最瞭解的當數跟他最久的譚天凡
。
愛?羅烈冷笑,戴柔知道什麼是愛嗎?如果她的愛也叫愛的話,他寧願人世間沒有愛
這個字。為什麼同樣姓戴,戴晗卻和她不一樣呢?想起戴晗,羅烈放縱自己時隔多年後第一
次深想她,而記憶深處記起的就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
認識十六歲的戴晗時,羅烈才
十二歲。瘦瘦的戴晗個子卻比羅烈還高,穿了一件碎花的襯衫,一條齊膝的碎花裙,黑亮的
長頭髮才洗了澡散披著,陽光照在上面閃閃發亮,連同她左邊臉頰的獨酒窩僅僅一個笑容就
讓羅烈情竇初開。那些日子應該是羅烈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什麼都不用管,也不需要
接觸黑暗,陽光地在學校和圖書館來去,放學跑去相鄰的學校等戴晗放學,然後遠遠跟著戴
晗一路回家,偶爾採一束野花悄悄放在她必經的路上,然後看著她興奮地捧著花回家自己傻
傻地笑。
那時的戴晗,是個純潔的天使,是羅烈成長的動力,是他青春的一切希望。偶
爾回想到後來的戴晗,羅烈情願時間就定格在他初識戴晗的那一天,永永遠遠只記得她甜美
純潔的笑。
羅烈又點燃了一根菸,思緒飄到剛回來的第一天,當他在家庭晚宴上宣佈他
解除婚約決定時的情景。
就像一顆炸彈投進了深水中,水花四濺下,水底震動不息。
坐在他下手邊的羅江,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抬了抬眼,陰陽怪氣地叫道:“解除婚約?你瘋
了,你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