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送給我弟弟也行,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處。希望後媽您好自為之,不要再打謀害國君的主意。”
宣姜氣得臉色大變,恨恨地甩著袖子說:“我決心已定,你不肯跟我合作,我自然找得到一起做事的人。”急子嚴厲地警告她說:“頑不是太子,謀殺國君能得到什麼好處?如果你膽敢這麼做,等我即位以後,一定會為父王報仇。”他倆到此翻臉,從前的恩愛竟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鶉之奔奔
《詩經。國風。啵�紜p戎�急肌�
鶉之奔奔,鵲之彊彊。人之無良,我以為兄?
鵲之彊彊,鶉之奔奔。人之無良,我以為君?
宣姜雖知頑非其人,然欲心難制,仍與私通。頑久為人質,時而豁達,時而陰騭,性情反覆,喜怒無常。後行幽會,珏恍惚不能自控,呼急子之名。公子頑憤然離塌,掀翻滿屋器具,怒曰:“吾與長兄僅一痣之別,何以厚此薄彼,待我全無情義?今日即與汝斷絕,庶母請尋急子與媾。”宣姜叫苦不迭,倉皇著衣,夜奔寢宮,原非真心愛之,況因前事皆謬,及頑言斷絕,亦無意挽留。
是年又添一子,取名曰朔,因前夜方事宣公,後夜又事昭伯,珏亦難辨朔為公子,或為公孫。宣公住新臺三年之久,後攜宣姜及二子回城,令居正宮之位。公厚愛幼子,呼為吾兒,頑入宮謁拜,視左右無人,亦戲呼朔為我兒。宣姜每視襁褓,承倫理紊亂之辱,愁苦縈紆,心有不堪。
又聞公子頑府,有侍婢傳唱:“鶉之奔奔,鵲之彊彊。人之無良,我以為兄?鵲之彊彊,鶉之奔奔。人之無良,我以為君?”思為公子頑洩憤之言,被奴婢聽去,譏諷傳唱。珏恐淫事敗露,欲鴆宣公,以為幼子正名,乃置酒向昭伯賠罪,澄清與急子之誤,言明欲修舊好。
宣姜素手把盞,問以質宋之事,頑俱訴殤公窮兵黷武,遭亂兵所弒。珏乃佯責逆臣,窺其反應。頑大笑,譏為婦人愚見:“春秋亂世,諸侯爭雄。弒逆之事,何國蔑有?成王敗寇,誰能罪乎!”宣姜大喜,謀議鴆夫竊國,昭伯對曰:“並鴆急子,得保無虞,乃可圖事。”宣姜弗忍,沉思良久,後複議之:“可鴆急子,以為汝子正名。”公子頑笑曰:“吾出戏言,而知庶母毒辣。吾愛吾兄,與爾不過逢場作戲,聊慰孤寂。長兄不怨其父,不淫其母,實乃完人,頑自知比之有愧,然亦不敢為篡弒之臣,以女色之故遺臭千古。”
珏羞慚而辭,傷懷數日,不復以鴆公為計。乃將雙珏分贈二子,悉心哺育,轉寄情思。更偏愛幼子朔,寵溺無度,乳至七歲有餘。
衛有世子任司徒之俗,掌田地耕作賦稅徭役,先諳熟國事,以為人君之備。
世子愛民如子,時久旱無雨,田土龜裂,道有餓稃,伋出糧賑災,勸流民返鄉,鼓勵挖井自救,重賞引流通渠之士。並親臨城郊,執鋤掘地,深及十丈有餘,未見滴水之潤,民絕其望。伋拜地禱告,乞地母賜水,救衛國之民,許三日無驗,當以身祭井。三日之限至,井猶乾涸,伋欲縱身殉井,被旁人抱縛,民眾感激啕哭,哀聲撼地。井忽噴湧,水柱擎天,遂降甘霖。
又逢仲夏,霪雨滂沱,淇河氾濫,遍野浮屍,舉目若處滄海。伋於淇河之畔搭建祭壇,時雷霆萬鈞,有摧天裂地之勢,乃冒雨登臺,拜天祝曰:“若衛獲罪於天,當以霹靂殛我,勿使黎民遭殃。”反覆再三,雷聲驟止,俄而撥雲見天,豔陽高照。伋勤政十年,百姓樂業,草木沾春,萬民鹹頌其德,稱國之福祉。
宣公久聞世子善行,不以為意,斥其私減國賦,痛惜小民,不圖伯位霸業。伋稟以蒼生為重,休民養息,霸業徐徐可圖。公以偏愛齊姜之故,又與世子見識相左,且懷奪妻之愧,俟幼子長成,便欲廢長立幼,將衛國江山傳與壽、朔公子。只因急子恭謙慎微,操行檢點,無有失德,宣公姑且隱匿其意,秘託公子壽於左公子洩,囑異日匡扶為君。
壽、朔兄弟雖一母所生,性質迥然。公子壽天性孝慈,知書達理,頗識大體,深得宣公屬意。壽自幼與長兄親愛,敬服急子才德,常於父前為兄美言周旋。而朔年齒雖幼,機巧多智,兇殘好鬥,恃母邀寵偽貌天真,不行磊落之事;暗闢行館陰蓄力士,心懷非分之想。朔圖謀國器,常以急子為礙,並憎公子壽,欲將諸兄除之而後快。
(白話文)
《詩經。國風。啵�紜p戎�急肌�
鵪鶉家居常匹配,喜鵲雙飛緊相隨。那人不端無德行,我還當他是兄長?
喜鵲家居常匹配,鵪鶉雙飛緊相隨。婦人不貞無德行,我還視她為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