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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風波平息了,第二天學校自然要召集全體教師開一個總結經驗教訓之類的會議的。我一走進會場,拖把就喊我,讓我和他一塊坐。我屁股一落坐,拖把就說:這回你該睡個好覺了!我說:“未必,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是班主任,剩下來該追究我的責任了吧!”
拖把唏噓著說:“追究你的責任,你什麼責任啊?你王樹想擔還沒資格呢!最多在會上把你當反面教材,充充黃牌的作用,警戒他人,以儆效尤!”
正說話間大小校領導已經在主席臺上各就各位,臺上米校長的位置現在卻坐著宋副,右邊是陳副左邊是熊主任。我就問:“米校長怎麼不到會主持會議呢?”
拖把嘲諷似地說:“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老米不是一把手了,現在宋副是大哥大了!”
我說:“這是怎麼回事?”拖把就靠近我耳邊說:“你訊息怎麼這麼不靈通!早上王縣長和李局長來校,看到這種亂糟糟的局面,而且隱情不報,一氣之下就在小會議室當場免了他的職,你想,一個縣長免一個校長那還不是跟你這個班主任免一個班長一樣,只一句話的事!”
我說:“噢。”拖把接著說:“米校長一免職,李局長就很看中宋副,叮囑他主持工作,處理好宋曉小的善後事宜,很顯然校長這大紅交椅非宋副末屬!”
我聽了一下子陷入了深思,我說:“那米校長呢?沒來上班?”拖把說:“米老頭啊,算徹底停電了,眼看一把年紀了該退了,要他跟我們一樣也當個普通教師,也站講臺上課?早就找個理由,心臟病、腦血栓什麼的退居二線了!又拿工資又休假,何樂而不為呢?”
宋副在臺上滔滔不絕地講些什麼,我只顧和拖把交耳私語,誰管他呢!當我忽然一抬頭就覺得不對勁,前後左右的老師都用眼睛偷偷窺我,彷彿我是個*娘們。仔細一聽,原來宋副正宣讀關於學校黨委對我的處罰決定,聽了半天核心的一條就是扣發我八個月的工資,其他科任教師宣佈扣發五個月的工資,所扣款項全部用以宋曉小賠償。此一宣佈,被罰者個個一臉無辜,義憤填膺,雖然我們教師的工資就好比禿子頭上的毛——明擺著那幾根,但怎麼著還是聊勝於無,這一來辛苦大半年,算是徹底無私奉獻為人民服務了。
有兩個老師,一個是宋曉小的音樂老師一個是體育老師,一星期只不過一兩節課而已,可也要跟一其他老師樣同樣受處罰,當即憤憤不平,起身和宋副理論起來。宋副就不慍不火地說:“這個問題,等會兒到我辦公室再談,現在我們繼續開會!”
接著他就泰然自若、居高臨下之勢開始講話:“……宋曉曉小的死給我們一個沉重的打擊,同時也暴露了當今農村家庭、學校教育的缺陷和漏洞,充分說明了我們的家長、老師沒有唱好自己的那個角色,集體忽略了學生現階段的心理狀態和心理健康,這是失職、失敗的教育!在這次事件中,我們各位教師所表現出的對應突發事件的應急、應變能力,通力合作的團結精神較差,不能群策群力,集體嗎,要有責任心、無私心、奉獻心、公正心,不能一盤散沙,更不能各懷鬼胎……我們要反思、自省,接受深刻教訓,一改庸惰、散漫的作風,警鐘長鳴,以此為鑑、立此存照……”
我坐在臺下,看著宋副那張臉感覺很遙遠,他的冠冕堂皇、立意高遠的諄諄教導,使他儼然一個高風亮節的君子。我不得不離坐去廁所,因為那裡除了讓鼻子委曲求全以外,至少其他器官可以是自由的。
宋副正式搬進了米校長那間敞朗、舒適的辦公室,只等任命檔案一下,去掉那個副子。在其位就要謀其政,他開始為了那13萬元而忙碌開了。王縣長親自坐鎮處理宋曉小一事,宋長河一口要價20萬,王縣長恩威並舉從中一一擺出雙方利害關係,最後一板子敲定13萬達成協議,才算平息風波。
孰不知領導一口一個13萬,這讓三河中學的領導焦頭爛額了,學校本是清水衙門,全供事業單位,無額外收入,況且那點老底子全鋪在了那座正在建設的學生寢樓上,學校財務捉襟見肘,要一下子拿出13萬現金,砸鍋賣鐵、窮其所有也不夠!這幾天省市的報紙已經報道了此事,社會輿論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各級領導都特別重視,如果宋長河不能及時得到這筆款,狗急跳牆還不知要鬧出什麼大事來!看來刻不容緩了!
宋副把大家召集起來,要群策群力征集建議解決這個13萬的問題,這對於宋副來說意義重大且至關重要。
有人建議去銀行貸款,可是為那座寢樓學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