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經過昨天的事情,樓成覺得自己的魯莽和衝動被磨去了絕大部分。
少頃,暗紅色大門開啟,一個頭發稀疏的男子喲了一聲:“齊燕,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有什麼事要麻煩哥的?”
他將一邊頭髮向另外一邊梳著,以遮掩中央的空白,臉上好幾個痘痘,火氣似乎挺旺的。
“鄧老三,你不是說你人面很廣嗎?能弄得到寧水酒廠的原度酒和毛尖綠芽嗎?”齊燕並不客氣。
鄧老三上下打量了她和樓成幾眼,嘖嘖笑道:“你們也想買這兩樣東西?有這個必要嗎?你們的親戚朋友犯得著送這兩樣嗎?何必打腫臉充胖子,浪費錢又浪費人情。”
“我就問你買不買得到,有沒有這關係!”齊燕深吸了口氣道。
樓成只覺小姨快炸了,忙拉了拉她,微笑道:“我們幫人問的。”
鄧老三也不讓他們進屋,就站在門口,長長哦了一聲:“那我實話實說吧,我能弄得到,但我不可能給你們弄,這兩種東西看起來不貴,但都有價無市啊,靠得是關係,懂嗎,關係,以我的關係,能弄到的也有限,我自己拿來做人情都嫌不夠,你們和我有什麼關係,又能給的了多少錢,我為什麼要便宜你們?”
“行!行!”齊燕怒氣勃勃。
拒絕就拒絕吧,何必說這麼難聽,如果沒樓成拉著,她說不定要吵上一架。
樓成也沒出高價從鄧老三手上買的意思,這違背了小禮物的本意,回到家中,齊燕連珠炮般在他老媽面前抱怨,將鄧老三說的頭頂長瘡,腳下流膿。
“小姨這邊是沒門路了,寧水我又不認識什麼人,還能找誰呢?難道就買普通的寧水大麴和綠芽茶?”樓成聽著他們說話,心裡泛起了嘀咕。
如果汪旭還在,原度酒倒是不難弄……
除開身在江南的嚴喆珂,認識的其他人裡面,估計也就陶曉飛、秦銳和戴臨風他們有可能弄到了……
樓成還是學生,社交圈子毫無疑問以同學為主,於是走到陽臺,調出了通訊錄,給陶曉飛打了個電話。
漫長的鈴聲後,陶曉飛鼻音頗重,睡意明顯地道:
“樓哥,找我什麼事?”
“還沒起床啊?”樓成先寒暄了一句。
陶曉飛苦笑道:“六點才睡的。”
“你真是年輕不怕身體虧啊。”樓成打趣了一句,轉入正題,“你知道哪裡能買到寧水酒廠的原度酒和毛尖綠芽嗎?”
陶曉飛奇怪道:“樓哥,你問這個幹嘛?”
“先前的事情比較麻煩邢局長,我約好上門拜個年,想著弄點他喜歡的。”樓成如實說道。
陶曉飛聽的笑出了聲:“樓哥,你算問對人了!你等著,我直接給你拿過來,兩瓶兩盒夠嗎?”
“夠了夠了,到時候我把錢給你。”樓成欣喜道。
“咱們倆什麼關係,還用說錢?嘿嘿,不瞞你,我爸也好這兩口,家裡不少,我打算偷渡點給你,反正他又不差,回頭還能拿到。”陶曉飛笑嘻嘻說道。
樓成忍俊不住:“你不怕陶叔叔揍你啊?”
“不怕,皮厚!而且他天天都想揍我!”說這話的時候,陶曉飛才像正常的十**歲青年,而不是長期混跡酒吧的社會人士,“對了,樓哥,你在哪,我直接給你拿過來吧?”
“不用了,我在寧水,你初七前給我就行。”樓成微笑道。
陶曉飛道:“那我還是給你送過來吧,也就幾十分鐘的事,我媽搗鼓著去南海那邊過冬過年,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就不在秀山了。”
給他說清楚了地址,樓成回到客廳,與外公小姨老媽他們聊著家長裡短。
四十來分鐘後,他手機響起,陶曉飛抵達。
一邊接著電話,樓成一邊出了單元樓,來到小區門口,看見了那輛寶馬七系。
“樓哥!”陶曉飛下了車,招呼了一聲,將裝著兩瓶原度酒和兩盒毛尖綠芽的袋子遞了過去。
原度酒包裝簡陋,就像隔壁小工坊生產的。
“別看它醜,越沒什麼包裝越醇。”陶曉飛笑呵呵說道。
樓成打量了兩眼,提在手裡,誠懇道:“麻煩你了。”
“有什麼麻煩,順手的事。”陶曉飛爽快道,“咱們可是老同學。”
說到這裡,他吧嗒了下嘴唇:
“我也不是圖你幫我打個架,昨天看到那場面後,我真是,真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不像以往那樣跳那樣喜歡找刺激了,我tm在酒吧裡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