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高聲喊道:
“李懋師兄?”
李懋回過頭,國字臉上沒有什麼自責的模樣,詫異道:“橙子,你怎麼在這裡?”
樓成觀察了一下,確認是自己想多了,於是微笑道:“我每天清晨都會在附近錘鍊,倒是李懋師兄你第一次出現在這裡,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李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低聲自語了一句:“果然沒有誰的成功是平白無故來的……”
說話間,他跳下石景,略顯苦澀地笑著:“想到下週週六就要作為主力登上選拔賽的擂臺,我就有點緊張,昨晚翻來覆去沒睡好,早早地就起床了,想著到湖邊來吹吹風,平復平復心情。”
他看了樓成一眼,好奇問道:“你登上擂臺的時候,都不會緊張嗎?”
“緊張啊,怎麼會不緊張?”樓成失笑道,“不過我第一次打擂臺賽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炎陵,壓根兒沒人認識我,輸了就輸了,不會丟什麼面子,當時這麼一想,就沒那麼緊張了,等到第一場靠事前謀劃贏下來,則比較有底了,也逐漸適應了擂臺賽的氛圍,能控制住只適度緊張了。”
“至於遭遇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時,比如魏勝天這種,我都會告訴自己一句話。”
李懋聽得津津有味,脫口問道:“什麼話?”
“我會告訴自己,有什麼好緊張的?你應該感到幸運,是在擂臺上遇到這種強敵,而不是生死場中。”樓成言簡意賅說道,多有喟嘆之情。
因為暗部九品的案子涉及了其他事情,樂爺張明樂又已潛逃,所以警方還在後續補充偵查的過程中,據後來邢局長的電話,需要自己上庭作證的時間點,最早也得五月份了,甚至可能會拖到暑假期間。
而為了避嫌,直到寒假結束,自己都沒去醫院看過汪旭……
李懋聽得怔了一怔,總覺得樓成這平平淡淡的話語意味深長,好半天才吸了口氣道:“總有種你比我成熟的感覺,哎,我這緊張是老毛病了,怎麼都改不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樓成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會給我講一個悲痛欲絕的故事,說什麼小時候考試被老師打了掌心,所以留下了心理陰影,就像每次柯南破案之後,殺人者總會有段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往事。”
李懋忍俊不住道:“我認真回想過了,好像真不是外在的原因,就是自己愛緊張,本來以為這次已經克服了不少,想不到事到臨頭,還是沒太大改觀。”
樓成想了想道:“李師兄,你也別太在意這點,我覺得吧,這種老毛病真不是一下可以好轉的,只能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擂臺賽,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改觀,下週的比賽,你特別緊張很正常啊,不需要為此自責,反正這次只是實戰練兵,不求成績,等你抓住機會,拿下一場勝利,就會逐漸喜歡上擂臺賽了。”
“說得有點道理啊……我太急躁於看到改觀,反而更緊張了?”李懋若有所思低語。
樓成思緒轉動,忽地問道:“李師兄,你有女朋友嗎?”
問這個幹嘛?李懋疑惑看了樓成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沒有,以前高中的時候喜歡過我同桌,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另外找了男朋友,我一直沒法忘懷,總覺得沒徹底走出來,不好意思去禍害別人家姑娘。”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道:“我最初加入武道社,其實主要目的就是想找點事情打發時間,轉移轉移注意,免得空閒時總會回想起往事,哎,那時候真是又惆悵又失落又痛苦。”
“等過了半學期,差不多緩下來了,我又是以將來找工作多點保障為目的參加武道課,和姜浮生黎小文他們的想法一樣,呵呵,現在大學生就業是真的越來越困難了,得更早做準備,更多做準備。”
“那時候,我對武道社其實沒什麼感情,直到因為我的緊張害得大家輸掉了關鍵比賽那次,看到林缺、陳長華他們痛苦的樣子,聽見施教練一點也不含責怪地鼓勵,我才一下喜歡上了這裡,喜歡上了這種氛圍,想要真正地為武道社做點什麼,不想再成為大家的拖累。”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苦練,就是看到你們提高得太快太猛了,生怕一個鬆懈便會被遠遠拋下,再也沒辦法彌補我當初犯下的過錯了。”
聽著李懋的有感而發,樓成忍不住嘆了口氣。
李懋師兄平時算是比較活躍比較開朗的特訓成員,誰知道他心裡也壓了這麼多事情。
說完之後,李懋似乎輕鬆了不少,疑惑道:“你問我有沒有女朋友做什麼?你要給我介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