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悟也會有細微差別。”梅老語氣平和地說道,“只要你之後每年保持完成一個任務,都能來參悟一次,呵呵,貪多嚼不爛,先消化了之前收穫再說吧。”
“是,梅老前輩。”樓成剋制住了內心泛起的惆悵。
他轉過身體,走向四合院大門,快要出去時,突地回首問道:
“梅老前輩,我能和別人交流禁部神功的體悟嗎?”
“如果別的武者不介意的話。”梅老微微一笑。
…………
又過幾天,“超品戰”決賽打響,在衛冕者“武聖”錢東樓,挑戰者“龍王”陳其燾,“小丑”顧見熙和“明王”智海之間展開,單迴圈賽制,如果出現三人戰績相同,彼此勝負形成閉環,則有加賽。
樓成和“洛後”寧梓潼在第一場就發生了,因為抽籤的緣故,“龍王”硬撼“武聖”,這一次,他拿到了勝利,卻拼成了重傷。
之後,兩敗俱傷的絕代雙驕便宜了“明王”智海,他三戰三勝,成為本屆“超品強者”,拿到了個人第二個頭銜,遙遙領先於樓成、彭樂雲和任莉等同代武者。
“超品戰”結束沒多久,頂級職業賽重燃戰火,新一屆的帷幕即將拉開。
而負責此事的便是上屆“天下第一”龍虎俱樂部,他們將坐鎮花城赤霞山,迎接關外盟的挑戰。
週五下午,天色陰暗,水氣深重。
一輛豪華中巴駛出機場,開往“古粵大酒店”,車上坐著關外盟諸位外罡和他們的助理等人員。
唐澤薰沒再身穿和服,而是換上了白色為底紅色點綴的關外盟武道服,那口“河豚丸”藏在鞘內,橫於她的膝頭。
她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坐於對面窗邊的路永遠,看見對方頭髮整齊向後梳著,神情很是淡然地欣賞外面街景,那口名震天下的“斬神刀”正平靜地立在旁邊,靠著座位,墨綠色的刀鞘閃爍著微光。
“嗯……”唐澤薰沒有收回目光,而是調整著自身的坐姿,似乎在模仿對方,一如當初剛拜入“心齋流”,被師父收為弟子時的樣子。
那幾年,個頭還很矮小的自己,總是模仿師父的一舉一動,不管是武功,還是日常習慣,以此培養氣度,調節心靈,直至劍道有成,才慢慢形成屬於本身的風格。
師父曾經說過,每一位強者都是從模仿前輩開始的!
我現在就當自己重新開始,從模仿路前輩開始!
他是刀法宗師,和東瀛劍術有一定的相通之處,師父盛年時曾經拜訪過他,切磋過“劍道”,對他心服口服,並認為當前的他猶勝以往,正因為這層關係在,自己才能繞過阻礙,進入關外盟。
能讓師父每一次提起都充滿敬畏之情的“刀術”強者,確實是值得模仿的物件!
唐澤薰覺得自己又一次找到了最初修煉“劍道”時的熱忱。
嗯……現在最大的障礙是語言……
就在這時,天色又暗了幾分,嘩啦啦的雨水陡然降臨,將車窗變得模糊。
開春之雨……唐澤薰怔怔想道。
突然,她聽見路永遠聲音很低語氣飄忽地自言自語道:
“下雨了。”
窗外雨勢更甚,路永遠身邊墨綠色的刀鞘內發出連綿而悠長的輕吟聲,有種沉悶盡去,歡暢瀰漫的感覺,就像一條真龍終於脫去了束縛,翻騰於半空,行雲布雨。
“錚!”
刀吟之聲迴盪,唐澤薰似乎被觸動了什麼,卻難有清晰的想法。
…………
“下雨了……”龍虎俱樂部大會議室內,寧梓潼望著窗外,感慨了一聲。
“又不是沒見過下雨。”教練呂嚴不耐煩地回應,然後看向樓成和郭潔道,“我們繼續說關外盟的事情。”
“嗯。”在花城住了這麼久,樓成對下雨早見怪不怪,哪怕這是開春後的第一場雨。
郭潔更是目不斜視,始終盯著投影畫面,即使她上場的可能並不大,至於“龍王”,正在醫院接受“綜合治療”,還得有十來天才能重新出戰。
呂嚴點了下頭,毫不客氣地說道:
“關外盟並不強。”
“除了路永遠,剩下外罡雖然不少,卻沒有一個能拿到一品。”
“路永遠最後再講,他自創刀法以來,實力與日俱增,又有了真正爭奪頭銜的資格,必須重視。”
“除了他,關外盟還有兩位二品,一位三品,以及新近加入,尚沒有報備協會定品的唐澤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