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前一天到來,就是為了以最好的狀態挑戰衛冕冠軍!
學校給他們訂的是樓成和施老頭先前住過的那家酒店,一是因為近,無需再坐車,直接就能走進山北大學,二是環境和住宿條件也還可以,附近更有傢俬人武道館,可以租幾個小時場地,讓大家進行熱身式的特訓。
不過嘛,這酒店的星級和施老頭吹得牛逼有點落差,覺得校長先生沒給自己面子,死賴著讓學校改成了一人一房,而不是慣常的兩人一間雙床房。
當然,他給理由非常正當,非常有說服力:
“為了讓大家睡好,為了保證明天的狀態!”
到了酒店,分好房間,樓成放下物品便進入了嚴珂屋裡,抓緊時間,繼續看著影片,討論對手,爭分奪秒。
這是到目前為止,自身遇到的最強敵人,準備再怎麼充分都不為過,珂小珂同學都為此落了不少功課,等待回去再補。
晚上十點半,他沒有厚著臉皮賴在嚴珂房間,畢竟不是隻有自己兩人住宿,得考慮女孩子的名聲。
嚴珂蜷縮著腿,側坐在床上,摟著他的脖子,主動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深吻,在唇舌分開後,眼波輕柔地笑道:“晚安。”
“晚安。”樓成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嘴角上翹地轉身走出了房間。
“當我小孩子呢!”嚴珂摸了摸額頭,倒了下來,抱著被子,流瀉了笑意。
…………
翌日,天還沒亮的五點半,樓成準時起床,稍做洗漱,換上了武道服,拉開了房門,打算找地晨練。
他剛走出,忽然感覺異常,猛扭頭一看,發現不遠處站著舒蕤和她的拍攝團隊。
“早!”舒蕤捂嘴打著哈欠,眼眸裡還有著幾分捨不得溫暖床鋪的迷濛。
樓成頗為詫異,開口問道:“舒記者,這麼早?”
武道社的其他人都還在睡呢!
這不是他們懶,不夠刻苦,而是每天都有特訓,又沒樓成的變態體力,只能這麼著了,並且他們作息已定,在比賽當天突然改變會影響到狀態。
舒蕤穿著件很有時尚感的淺黑色大衣,莞爾一笑道:“我們這行的,別人都覺得風風光光,其實,哪有那麼好,起早貪黑經常有,我面板都比大學的時候差了好多,賺的錢一半得用在護理上。”
以抱怨拉近了距離後,她淺笑盈盈道:“一直聽說你堅持每天五點半早起晨練,但都沒機會拍,這次總算讓我等到了!放心,不會拍你具體的修煉,就拍拍你出門,跑步,尋找鍛鍊場地這些。”
“好吧。”樓成答應了下來。
舒蕤頓時眉開眼笑,指揮著團隊開始跟拍,末了問道:“林缺也會晨練嗎?”
“會。”樓成肯定回答,沒有猶疑。
這是珂珂告訴自己的!
“哦,他幾點出門?”舒蕤很是驚喜地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貫比較獨來獨往。”樓成攤了攤手。
舒蕤拍了下掌,慧黠笑道:“有新聞了!松大武道社兩大主將矛盾重重!”
其實我們是親戚……在林缺面前也沒見你這麼會說……樓成腹誹了兩句,沒和舒蕤多聊,轉過身體,慢跑向了電梯。
舒蕤打了個手勢,整個團隊就專業地跟了上去。
出了酒店,樓成鑽入了初冬的淡淡白霧裡,分辨了下方向,跑進了山北大學,跑著跑著,他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往事,下意識拐去了體育場那邊。
“現在,今天,他還會在那裡錘鍊嗎?”
沿著記憶裡的道路,幾乎快要陌生的道路,樓成跑到了一個大操場附近,直接眺望向了一株銀杏樹!
銀杏樹黃葉飄零,四周天色昏暗,瀰漫著薄霧,靠裡的位置站著一位身穿白色武道服的年輕男人,正一招一式,虎虎風生。
他真在這裡!沒有一點鬆懈!樓成彷彿又有了幾分當初那種觸動。
哪怕距離太遠,看不大清楚,他也從這段時間日夜觀摩的身影認出了那白色武道服年輕男子是山北大學武道社主將,上清宗嫡傳,當世天驕彭樂雲!
樓成沒有多看別人修煉,那是犯忌諱的事情,就在他打算扭頭跑開,另找地方時,彭樂雲忽然停頓,抬起腦袋,望了過來。
刷的一下,樓成眼前彷彿有兩道閃電劃過,它們照亮了昏暗,驅散了薄霧!
當然,這只是他的幻覺,閃電並非現實,而是彭樂雲眼中的兩道精芒!
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