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頭對聞光和尚道:“我帶他回去了,施建國怕是很快就會鬧上門了。”
聽到這句話,聞光和尚先是一愣,旋即臉色刷得變白,結結巴巴道:“你,你們沒知會過施前輩?”
磨礪別人家弟子,竟然沒預先徵得師父同意?
我佛慈悲,南無阿彌陀佛,貧僧差點就爆粗口了!
罪火天君和施建國目前是同一層次的外罡,兩人誰都奈何不了誰,但貧僧只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啊!
“沒有。”罪火天君一本正經地回答,“施建國這人最是口硬心軟,每次說給徒弟挫折教育,都只是順水推舟,從來不會主動地去做什麼,如果預先知會他,他肯定會講,得尊重徒弟本身意願之類的話語。”
提及施建國口硬心軟時,他板著的臉龐難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施前輩不同意,那就沒必要磨礪樓成啊……”聞光和尚本以為這次的任務是施建國那邊請求的。
現在知道了真相的他眼淚差點掉下來。
“生死搏殺裡走出的武者確實不能瞧不起從擂臺賽成長起來的那些,但這不表示擂臺賽就能完美地淬鍊一名武者,沒有生死之間的那種壓力,怎麼能挖掘得出自身最大的潛力,怎麼得到意志的提升。”罪火天君沉緩說道。
可這是別人師父的事情,關你何事?關我何事?聞光和尚險些就破了多年禪修功夫。
罪火天君看了他一眼,略略解釋道:“有些事情必須提前謀劃,龍王和武聖確實都有希望更進一步,踏入那禁忌的領域,但也只是有希望而已,不表示十成十,對於有潛力又友善的苗子,我們當然得多加磨礪和培養,數量大了,總會有更多的可能,要不然,將來誰去抗衡‘使徒’和‘法老’那些人?”
聞光和尚聽得表情再變,忙壓低聲音道:
“梅老身體不行了?”
旁邊的董少陽亦是凝重了神色,屏住了唿吸。
“禁忌領域的高人哪有身體不行了的說法,只是提前謀劃而已。”罪火天君揮了揮手,抓起董少陽,推開房門,飄然遠去。
…………
問清楚地址後,嚴珂忙將家居服換下,套上了外出的衣物,急切地跑到另一個房間,翻找出了藥物紗布和繃帶等東西,將它們裝入了袋子裡。
緊接著,她返回臥室,提上了別的袋子,快步下了樓,奔向大門。
下午和晚上逛街的時候,因為已經在太后面前過了明路,她也就“破罐子破摔”地順手給樓成買了衣服、褲子、襪子和鞋子,上上下下,嶄新兩套,打算明天晨練時給男友驚喜,如果不是這樣,她還得小心翼翼地去拿出嚴爸的舊褲子。
換好鞋子,嚴珂才高聲喊了一句:
“爸,媽,晶晶姐找我有點事,很快就回來的!”
書房內,嚴開探出身體道:
“這麼晚?我開車送你吧。”
話音未落,他就看見大門合攏,女兒早已跑得不見影蹤。
“這孩子,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什麼事。”由於女兒已經有了職業九品的實力,嚴開倒沒有什麼擔心,只笑罵出聲。
紀明玉離開電腦,湊到老公身旁,狐疑地望向了門口。
從高中開始,女兒什麼時候毛躁過?
嗯,只有涉及那臭小子的事情時!
打上了車,來到了老劉燒烤店,嚴珂循著定位,進入了一個老小區,於陰暗角落裡看到了迎上幾步的熟悉身影。
看到樓成下半身的褲子節節崩開,連襠部也不例外,女孩忙扭頭望向了旁邊,莫名有點想笑。
她咬了咬唇瓣,忍著笑意,低聲說道:
“很有藝術家的風采嘛。”
“行為藝術家嗎?”樓成已緩過了情緒,自黑問道。
嚴珂抿嘴一笑,靠攏過去,將幾袋衣物塞入樓成手中:“知道就好,快去換!”
“咦?新衣服新褲子?這風格不像是岳父大人的啊?這個點還有店開著?”樓成提著袋子,看了兩眼。
“姐姐今天逛街順便給你買的,感動吧?驚喜吧?”見樓成表現得很正常,嚴珂徹底放下了擔憂,語氣變得輕快。
“嗯,感動!驚喜!”樓成略微低頭,心暖含笑。
自己在生死關頭的拼命搏擊,不就是為了這樣的場景?
自己在危險處境下的強烈求生渴望和堅定的意志,不就是從類似的一個個細節裡來?
他轉過身,便要躲到樹後,換上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