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氣氛變得寧靜,遠處不時響起水瓶砸落的破碎聲和一道道似解放似遺憾似發洩似感嘆的吶喊。
拍下這些場景,發給了嚴珂,樓成一手一個,將室友們全部丟回了上鋪,包括心醉身也醉的小明同學。
“橙子,我怎麼腦子很清醒,就手腳不聽使喚。”他如是說道。
秦默在對面床上翻了個身回答:“我也是,頭也不疼。”
“喝的是假酒吧?”蔡宗明茫然猜測。
樓成什麼也沒說,退出這邊寢室,借了趙強的備用床單,湊合著睡了一晚。
翌日,他重又在微水湖畔錘鍊,嘗試著調整“還勁抱力”時的氣血、勁力、精神位置,讓它們衍化的“繁星”自然組成“鬥”字。
晨練完畢,他領到了學士服,在不少聞訊趕來的記者和新生圍觀下,拍了畢業照,拍了寢室紀念照,而嚴珂也借來類似的服裝,應邀參與了本專業的合照,假裝自己還是其中一員。
到了最後,小兩口甩開無關人等,在新校區每一個值得回憶的地方留下了合影。
接下來,樓成和嚴珂盤桓於松城幾天,重遊了故地,回到了以前的約會場景,嘗試了一樣樣熟悉中又透著陌生的美食,使得記憶裡的點滴愈發鮮活。
這裡面也有遺憾,那家香辣蟹餐廳越做越差,在年前已是關門大吉,讓小兩口未能重溫初次約會的完整歷程,只能找相近的類似的館子。
七月初,他們戀戀不捨地告別松城,飛回了秀山。
大學前面兩三年的歷程,於整個人生相比,很是短暫,可在樓成和嚴珂心裡,這是“稚鳥”真正睜開眼睛,見到世界的起始,所有的記憶都無法遺忘,都將刻入骨髓。
…………
揹著行囊,踏入家中,樓成剛一見到老媽,就被詢問:
“珂呢?”
我才是你親生的……樓成好笑回答:
“媽,珂珂在米國半年了,也得回家啊,她明天晚上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