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問:“老三,校慶那天好像沒見你來麼?”
“校慶那一週我都在N市啊。那裡發生一起惡性謀殺案,那個兇手很殘忍,殺了人後還碎屍,把屍體肢解成小塊塞到旅社牆裡那一截下水道里去,我們還要一塊塊撈——”
黃棠終於耐不住了:“秦靖陽,你閉嘴成不成啊?!”
聊天就此中止,大家紛紛站起來點自己要唱的歌。
林修坐著沒動,低聲問:“你那時真的沒被嚇到?”葉念想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他是指那時候看到擔架上的屍體的事情,只是這類似事件時時在校園裡上演,她已經免疫:“那天是沒怎麼看清楚吧,很可能把隱形眼鏡給帶反了,有點模模糊糊的。”
老大正和他漂亮的女朋友甜甜蜜蜜地對唱《今天就要嫁給你》,秦靖陽回過頭來問他們:“你們要點什麼歌?廣島之戀?”
葉念搖搖頭,她天生五音不全,為了別人的耳朵著想,還是不要當眾獻醜的好。
只聽黃棠唾棄他:“廣島之戀那是分手的人唱的,沒看見人家還在熱戀嗎?”
原來他們是在熱戀中?葉念失笑,忽然想到一句話,感情本是無關他人,其中冷暖自知:“林修,你讀高中的時候有沒有暗戀過別人?”
林修很乾脆地回答:“沒有。”
“那總產生過很微妙的情愫吧?”
林修微微一笑:“就我記得的,真的沒有。”
葉念看了他一眼:“我才不相信。”
秦靖陽從點歌機邊回來,坐在斜對面的沙發上:“弟妹我和你一見如故,如果你想知道某人的陳年舊事,就算是糗事我也能挑出一籮筐來,不用跟我客氣啊。”
林修長腿交疊,語氣平淡:“有說閒話的膽量,也要有說閒話的實力。”
秦靖陽拍了拍手:“憑君一句話,不著一字,道盡其中風流啊。”他轉過頭對葉念微笑:“他就是在口頭上威脅而已,我們繼續說我們的。”
葉念很捧場地問:“三哥,你既然是中途轉學進來的,那第一次見到林修是什麼印象?”
秦靖陽愉快地笑了出來:“這話問得好,我當初剛轉學,班主任指著林修說,這是班裡的團支書,你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我那時就想,一個小白臉頂什麼事,南方男人一點都不爺們,這個更是個中典型。”
林修的表情僵化了。
葉念輕咳兩聲,硬是忍住沒笑:“後來呢?”
秦靖陽抬手架在沙發扶手上:“後來發覺女生大多不喜歡我這樣的爺們,居然會去喜歡小白臉,我就不大懂了。不過後來我們體育課上考引體向上,老四他一口氣做到滿分,連臉色都沒變一下,我才發覺,原來只是長得不像,實際上是個爺們,純的。”
引體向上的確是個很殘酷的體育專案。
葉念笑:“他那時應該還是滿痛苦的,只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秦靖陽壞笑:“弟妹,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葉念頓時尷尬,對方居然能夠這麼不在意地問到限制級問題,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專業精神嗎?
秦靖陽見她不說話,轉頭看林修,只見他也沒說話,流露出痛心疾首的情態:“老四,你該不是不行了吧?”
葉念手一抖,差點把手上杯子裡的茶水給晃出來。
幸好老大這一對已經唱完情歌,擠回沙發邊坐。老大果然是老大,提出一個建設性意見:“這樣坐著太無聊,不如玩什麼遊戲吧?殺人遊戲還是真心話大冒險?”
“無聊——”眾人立刻毫不含蓄地表達出鄙夷之情。
老大下了結論:“看來你們都喜歡真心話大冒險。”
KTV包廂裡本來就有便籤紙,當下把裡面的空白頁撕了下來,寫上字摺疊起來堆成一堆。老大拿過一隻空了的啤酒瓶,放在茶几上輕輕一轉,細長的瓶子開始轉動,從快到慢,漸漸靜止。
第一個被啤酒瓶選中的是老六,很爽快地選了大冒險,然後從一堆紙條裡抽了一張出來,展開,開始顫抖:“用馬桶洗臉——這是誰寫的?!給我站出來,單挑!”
黃棠攤手:“這是我寫的,真不好意思啊。”她輕盈地站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走吧,我監督你去洗臉。”
秦靖陽看著兩人的背影,評論說:“黃棠姑奶奶今天的心情不好。”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開始聯想,又補上一句:“大概是來那個了。”
老大嘆了口氣:“這也不容易的,一個小姑娘本來就是有點像男的,你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