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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採訪一個“飄一代”女子,十分美麗的一個女孩。她談到了她曾經最最喜歡的一個男子的眼淚。那時,她是飄來飄去的記者,他呢,是紅透半邊天的歌手。相遇了,相戀了,兩人頻頻幽會。是幽會而不是約會。屬於地下戀情那一種。一天,那個歌手突然遭遇意外住進了醫院,女孩哭著衝進病房,倚在他的床頭,問他,你對我是真的嗎。男人也哭了,說,是真的。
但是,當女孩從病房裡走出來的時候,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沒有了。她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不愛她,而她也已經不再依戀他了。一切都被肆虐的北風捋去了。因為,她從男人的眼淚裡感受到的,是空曠原野的荒涼。
昨天出去買豆漿的時候,抬頭看到一座明黃色的小樓,想起有個女友住在裡面。因為曾在小區曲徑上不期而遇,知道她也搬到我同一個住宅小區,而且我還收到了邀請。
她是一個奇女子呢,若干年以前,她有一個親密愛人。可惜遇人不淑。她執意要離開,男人不放手,施展各種手段,包括眼淚,很多的眼淚。女孩沒有辦法,就把滿頭的青絲連根割去,到寺廟裡住了很久。
出來後,很淡泊地生活著。但機遇仍是很好,在朋友的實驗性先鋒電影裡主演了一個角色。她現在與一個女友住在一起,是同居。面對我的問題,她清癯而美麗的臉上微微發出紅暈,但她的眼睛仍是寧靜安詳的。她沒有回答。再問,仍是微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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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眼淚流在心裡(2)
如果再問,我就是暴力了。所以,我也只好笑而不語。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詞,有一種眼淚流在心裡。
就我個人而言,對任何男人女人的眼淚我都懷有敬畏之意。因為無論他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流淚也是對對方的最高階表現或者手段,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種最高階的待遇,心領之,心受之。
但最深刻的眼淚是流在心間的。就好像最知心的人之間不需要語言,但我們卻能很深刻地感知交流的存在。
浪漫女友(1)
世上的男子千千萬,誰能夠滿足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全部的想象呢。沒有。
反之,世間的女子多多少,又有誰能夠滿足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全部的渴望呢,也沒有。
阿彗是我的閨中密友。我知道阿彗對自己新婚後的生活,很失望。甚至,有時是絕望。
雖然她不說。她也不動離婚的念頭。她只是嘆息,嫁給誰,結果都是一樣的。世上的男子千千萬,誰能夠滿足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全部的想象呢。沒有。
反之,世間的女子多多少,又有誰能夠滿足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全部的渴望呢,也沒有。
她和青梅竹馬的老公,智商和情商都很接近,所以,他們彼此之間心照不宣,都在小心謹慎地遊戲與測量著,在對方的勢力範圍之外,營造著豔遇的世外桃源。
我是阿彗豔遇的傾聽者。因為我的存在,阿彗的每次豔遇就有了欣賞者。每次她情感的高潮退去之後,我就又成了她發洩的垃圾桶。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樂意做她的垃圾桶,雖然嘴裡總說,煩啊煩的。簡直是病態心理呢。
她卻看得很明白。她說,我太明白你了,你自己太精明太小心,就怕吃男人虧。所以,你就喜歡坐在一旁,看我在那裡死去活來。就像你愛看的話劇。每次女主角的喜怒哀樂,你都把她當作自己了,在那裡感同身受,很享受呢。是吧。
我驚悸地說,我有這麼病態這麼壞嗎。但心裡卻打鼓,真不敢想,好像真是這樣的,有點卑鄙呢。也許,在心裡我一直是嫉妒她的。我經常當著阿彗的面說,好女人比如我,總要嫉妒壞女人的,比如她。因為她活得那樣朝氣蓬勃,欣欣向榮,好像她的胸腔裡永遠裝滿了激情火藥,一有機緣就把自己發燒個夠。阿彗自己也說,別的女人一輩子只吃一個饅頭,不管這個饅頭好不好吃,都只吃一個。她可不行。感覺口味不對,就去尋找新的饅頭。饅頭不夠,哪怕是把別人手裡的饅頭奪過來。
不過,阿彗卻樂得有人鞍前馬後地照顧她。而且,因為我的存在,她的每一次心痛也好像有了真實存在過的質感。要不是我幫她記憶與間接體驗,她那麼多的情感故事就像看過的美國大片一樣,過了就過了,留不下一絲雲彩。
而每次,她那裡一失火,我立馬放下一切奔到她那裡。一路上,還不會忘了給她買巧克力,花,或者水果什麼的。心裡面都已經在興奮了,這次又是為了誰呢。又是怎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