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去!
張送面都青了,結結巴巴的道:“他那隻右手……”
沈勝衣截道:“你昨夜不是放在聽濤院那房中的桌子底下?”
張送失聲道:“我們昨夜在鸚鵡棺材中找到的那隻右手就是他的?”
沈勝衣點頭。
張送哇地嘔出了一口苦水。
耿亮沒有吐,面色卻並不比張送好多少,矯舌道:“他莫非就是鬼簫方玄?”
沈勝衣道:“我說就是了。”
“這……這……這……”耿亮也變得口吃起來。
他的說話還未接上,狗吠又在那邊響起!
三人應聲不由的齊地奔了過去。
狗吠在幾株竹樹之下。
那又是一小塊微隆的空地。
沈勝衣又是兩步跨前,一鏟子剷下!
張送的面色更難看,顫聲道:“這一次莫要又挖出一個死人!”
沈勝衣應道,“絕不會是個死人。”
張送道:“那又是什麼?”
“衣服!”
話未說完,沈勝衣已一鏟子將一件黑色的長衫挖了起來。
衣服之外,還有一雙鞋子。
張送道:“這是死人的衣服?”
沈勝衣點頭,將鏟子放下,道:“現在我們還需要做的,只是一件事。”
張送忙問道:“什麼事?”
沈勝衣道:“許家村你可熟識?”
張送道:“那兒村長跟我是老朋友。”
沈勝衣道:“這最好不過,勞煩你立即飛馬走一趟,到那裡打聽一下。”
張送道:“去打聽什麼?”
沈勝衣道,“打聽那兒可有人認識鬼簫方玄!”
“哦?”張送瞟一眼那個死人。
沈勝衣道,“無論是否有訊息,日落前都得回來。”
張送點頭。
沈勝衣一聲輕嘆,道:“今夜這件事應該得以解決的了!”
耿亮沒有問,他已學會了忍耐。
即使等,現在也不用再多久的了。
死了對新婚夫婦,再一個林天智受傷,整個林家都籠上恐怖的氣氛。
冬日雖短,陽光現在雖然滿天,林家內外竟也難得有人出入。
若大的一個院子,就只有可兒還在徘徊。
她也似乎感到了這種恐怖的氣氛,愁眉苦臉的,面色亦顯得有些蒼白。
看見沈勝衣有從外面回來,她的面上才有一絲笑意。
她迎了上去,那一聲叔叔卻已叫得有氣無力。
本來天真活潑的可兒變成這個樣子,沈勝衣的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他輕按著可兒的肩頭,道:“你獨自在這裡幹什麼?”
可兒囁嚅道:“家裡每個人的面色都很難看,氣氛很恐怖,所以我走了出來。”
沈勝衣強笑道:“這也好,就是不要將那件事放在心上。”
可兒道:“怎可以?”
沈勝衣道:“怎麼不可以?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過去的事情也無法挽回,我們對現在與未來的事情,尚恐不暇應付,對既往的事情,又豈能再去計較?”
可兒好像已明白,展顏正想笑一笑,忽又皺起了眉頭,道:“可是那鬼簫……”
沈勝衣截道:“今夜也許還會再吹響,卻是最後的一次!”
可兒的眼瞳閃起了一絲驚懼,道:“鬼簫一吹響,就有人傷亡,這—次……”
沈勝衣肯定的道:“這一次絕不會再有那種事發生的了。”
可兒驚喜道:“是真的?”
沈勝衣點頭,道:“叔叔怎會讓那種事再發生?”
可兒想了想,忽問道:“那到底是不是紅兒那隻鸚鵡在作怪?”
沈勝衣淡笑道:“怎會是,世間根本就沒有妖魔鬼怪,所有的妖魔鬼怪全都是人們虛構出來。”
可兒奇怪道:“人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沈勝衣沉吟著道:“原因很複雜,有些人藉此掩飾真相,逃避現實,有些人藉此警惕他人,愚弄他人,甚至有些人藉此謀生……那其中大都出於惡意,也不無出於善意,又或者迫於無奈,但顯然都有一種企圖,無論善與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