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林天智惟有跟了上去。
一入了院子,兩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院子在這下,似乎更陰森的了。
小樓內也彷佛瀰漫著陰森的氣氛。
入戶風淒冷,燈火在飄忽。
面上的投影隨著燈火的飄忽亦起了變幻,每個人的臉龐都顯得詭異起來。
人都到齊了。
五個人四個坐在椅上,沈勝衣負手站在那邊的窗前。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沈勝衣的面上,沈勝衣的目光卻只在林家兄弟的面上遊移。
林天智有意無意地避開深勝衣的目光,林天烈雖則沒有,神態已開始動亂。
沈勝衣的目光忽一轉,轉落在樓外,道:“方才我已見過老管家,請他轉告其他人,今夜即使聽到了鬼簫吹動,也不要理會,更不可進入這個院子,所以無論什麼話,我們都可以放心直說,不必擔心其他人聽到。”
他一頓,接下去:“雖則有這樣的一句話,事無不可對人言,但今夜我們要說的,除了張送兄,還有我之外,其他的人,也許不肯張揚。”
他的目光轉落向張送,隨又道:“事實事情與我們兩人,也並無關係,我無可奈何,張送兄身為這裡的地保,又一直著手調查,所以才少不了他的一份。”
目光連隨又一轉,轉回林家兄弟的面上。
他的語聲跟著沉了下來,道:“事情的真相,兩位無疑都知道多少,之所以隱瞞,也許是別有苦衷,但不管怎樣,到現在這個地步,依我看,已沒有這種必要!”
林天烈無動於衷。
林天智的面色更顯得蒼白。
兩人人卻沒有開口。
沈勝衣也不理會,自顧道:“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因為兇手的刻意掩飾,再加上多方面的巧合,才變成現在這樣複雜!”
林天智忍不住道:“你在說什麼巧合?”
沈勝衣道:“鬼簫方玄的路過,銀鵬的前來,都可以說是巧合,當然在他們來說,是有他們的目的!”
林天智道:“鬼簫方玄的目的當然就是在殺害我的大哥。”
沈勝衣冷笑道;“你大哥跟方玄,什麼時候結下了仇怨?”
林天智道:“不清楚。”
沈勝衣道:“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有仇怨,甚至未必認識,只是聞名!”
林天智道:“那麼他為什麼找上我家?”
沈勝衣道:“他根本沒有找上你家,只不過向別人打聽你家的所在”
林天智道:“這分明就是有企圖,要不他沒有理由打聽我家。”
沈勝衣道:“他不錯是有企圖,這企圖卻只因為他要到許家村!”
林天烈沒有作聲。
一旁的耿亮悶到這下,終於開口道:“方玄打聽林家所在的目的既然只是因為要去許家村,怎麼在那天中午找上林家,交給那管家林保一封信,要他轉送與林天方,而信中又寫著要與林天方了斷仇恨?”
沈勝衣淡淡道:“你不妨想清楚林保的說話。”
耿亮一怔。
他實在不知從何想起。
沈勝衣也沒有要他傷腦筋,接問道:“林保可認識鬼簫方玄?”
耿亮道:“他說過全無印象,事實亦沒有可能認識。”
沈勝衣又問道:“那當時他又是否已看清楚來人的面龐了?”
耿亮道:“據他說方玄當時用黑布蒙著面龐。”
沈勝衣再問道:“來人的右手他又可曾看清楚了?”
耿亮道:“當時來人是用左手拿著信封,右手則藏在袖中,他並沒有看到。”
沈勝衣道:“這也就是說,他根本不知道找上門的是什麼人,認為是方玄,則是出自你們的意見。”
耿亮點頭。
沈勝衣接道:“至於你們之所以認為來人是方玄,亦不過江湖中的傳說與及比對集口茶館那個老婆子的描述。”
耿亮只有點頭。
沈勝衣又道:“那個老婆子所見的,無疑是方玄,林保所見的卻只是一個任何人都可以裝扮的黑衣人,只需換過黑色的衣服,臉上蒙一塊黑布,再在腰帶插一管黑簫!”
耿亮道:“那方玄當時……”
沈勝衣道:“方玄當時已是一個死人!”
林天智忽然一旁插口說道:“死人會不會吹簫?”
沈勝衣道:“不會!”
林天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