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死,在當代武林無敵的十大高手中,功力以令尊最高,次之是我,令尊為當事之人,對你誤食靈丹後的責任,不便表示意見,因之保護你安全的重擔,很自然的落到我的雙肩之上。”
第二頁,第一行“我們十大高手,親自制成一面特殊的‘黑石船’令,遍傳武林十二掌門之人,彼等在令旗之十二星角上,各自親繡了他們的信物,共誓見令聽諭,水火不辭,那令字三角帆旗杆之上的玉珠,乃人間至寶的‘萬年溫玉玦’,非但百毒不侵,並有無上威力,切記莫忘!”
又是一聲嗤笑,接著道:“看來這件荒謬絕頂的事情,像是真的了,要是真實的話,包括我父親在內,所謂十大無敵高手和十二掌門之人,都是—群傻瓜!”
第二行“你看到此處,必會笑我們都是傻瓜,我們不傻,但卻犯了大錯,不該以七十二種靈藥,含肉芝之血煉此神丹,意圖不老而習成‘萬應神功’,人算不如天算,十毀其九這僅存的一粒,卻又便宜了你。”
第三行“你既已服下‘神芝血丹’,已成不壞之體,除非在三年之內,血丹尚未盡被你筋骨吸收前,生飲了你全身的鮮血,否則十年後我們聯手亦非你敵,因之只有共推你是武林盟主一途。”
話聲適時又起,道:“我不相信沒人想吃了我!”
第四行“誰都想喝你的鮮血,不過十二掌門之人卻不敢,他們自知聯手亦非令尊之敵,至於我們十人之中,當然也有如此夢想者,但是畏懼我和兩位盟弟與令尊之誼,故而也不敢妄動!”
第三頁,第一行“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朝夕戒備,寸步不敢稍離,真是苦不堪言,時隔月餘,我們十大高手中已傳出了謠言,說我別有企圖,遲早會生飲了你一身鮮血,於是我和令尊將計就計,故意為此而爭論,終於絕交,暗中我們卻在進行著一條絕妙的‘移花接木’之計。”
唉!一聲長嘆之後,低沉而傷感的話聲又起,道:“我雖然逃出了厄運,可是那個頂替我的可憐孩子呢?這算什麼絕妙之計,簡直是慘無人道!何況我們相貌……”
第二行“此計本不可行,因為急迫之下,絕難找到和你相貌宛似的兒童,幸而我有特殊技藝,將那頂替你的孩子,動以易容整形之術,一月後,果已亂真,決定了進行此計的時刻。”
第三行“事情進行順利,我帶著令尊親自詳書的‘神功秘冊’,然後故意借酒生事,憤而遠行,第三天才悄悄潛回,以偽換真,幫你逃出虎穴龍潭,並立刻給你施了整容之術,自此敢說普天之下,再沒有人能認出你是哪個!”
細嫩柔軟的雙手,猛地一擂桌面,道:“這樣看來,是真的了,我真是那個孩子,我是蕭夢梅!”
第四行“第二年的春天,傳出了一個使天下武林中人震凜的訊息,令尊和令堂在同一時間身中巨毒,死於‘九老仙洞’,同時,那個替身,也失去了蹤跡,我強忍恨怒悲傷,不敢前往祀奠!”
一聲悲呼,繼之道:“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話鋒一停,又說道:“兇手必在毒死雙親之後擄去那個孩子遠逃,只要查出事後誰不在場,就知兇手是誰!”
絹冊猛地又揭過一頁,是第四頁。第一行“兇手自然是我們十人中的一個,或更多,但這人狡猾無比,令尊、令堂慘死之後,直到安葬,除我一人不在外,其餘一個不少,到最後剩下的八個人,更是一道離開峨嵋,各自歸隱,因之毫無線索可尋!”
話聲急促的說道:“師父,也許那兇手已慘殺了我的替身,誤飲了那個孩子的鮮血,您沒有想到吧?”
第二行“我曾想到,兇手可能早已吸食了那個無辜孩子的鮮血,但經仔細思考後,一個重大的事實,粉碎了這個假定,兇手不敢冒此大險,因為其餘高手,會立刻發現兇手吸食鮮血後的變化,如此兇手豈不是等於自供罪狀?”
第三行“神芝血丹非但能生死人、肉白骨,常人服之,無異脫胎換骨,我輩服之,白髮立變而返童,平添一甲子內功修為,兇手既不知‘移花接木’之事,怎敢魯莽,但是這樣一來,兇手在發覺上當之後,定然悟及我拂袖而去的真正原因,因之我足不出‘紅樓’有十年之久!”
話聲再起,道:“啊!原來您也住在紅樓之中,那……那我怎會始終沒發覺呢?難道這紅樓中還另有藏處?”
第四行“紅樓為令尊精修秘地,令堂亦不知曉,地下廣於地上,我始終沒離你左右,朝夕暗中監視著你用功,有朝一日你能再回紅樓去的話,可由後院枯井而下,當可發現別有天地。”
第五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