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個頭,不能的話也告訴兩位—聲,量力幫忙嘛,這用不著為難。”
仇磊石試探一句,道:“雷兄聲望經驗,俱都高過小弟,怎不幫忙呢?”
雷嘯天暗贊盟弟的聰明,答道:“仇兄是在逼我了,箇中道理現在不能說!”
華心易突然以焦急的聲調道:“老頭兒沒那個經驗,不過丁老弟曾直指過宇文顯,證明他是決心要殺我和丁老弟,救命的事……”
雷嘯天竟以江湖口吻接話道:“誰不知道‘天下一家店’,在武林中的地位,好端端的那個又肯不顧自己的性命,自惹麻煩!”
仇磊石瞭解大哥堅拒對方,必有道理,立刻接道:“小弟正要這樣告訴華、丁兩位,雷兄說的再對沒有了,作事要度德量力,因此小弟也礙難相助。”
華心易神色慘變,道:“兩位乃武林俠義中人,真肯見死不救?”
雷嘯天搖頭道:“華兄看錯了,雷某未必是有俠義的心腸。”
華心易轉對仇磊石道:“仇爺正當英年,莫非……?”
仇磊石搖頭道:“兩位請不要難為小弟可好?”
華心易看了丁大寶一眼,道:“丁老二,死就死吧,人生有處,死有地,這年頭不能以貌取人啦,我窮酸臨死總算又得了個教訓。”
說著,他拉住丁大寶的手,開門而去。
雷嘯天示意仇磊石,雙雙送出門口,目睹華心易和丁大寶下樓而去,仇磊石忍不住開口道:“大哥……”
雷嘯天立即搖頭示意,推開樓窗,目送華、丁二人穿過花園,失去蹤影之後,才對仇磊石道:“賢弟怪我沒答應幫他們忙?”
仇磊石搖頭道:“小弟先曾奇怪過,後來想,大哥必有道理。”
雷嘯天冷哼一聲,道:“匹夫們也太小瞧我們兄弟了!”
仇磊石一驚道:“大哥可是已有所見?”
雷嘯天一笑道:“說起來應該感謝兄弟,和那老奸巨猾的華心易!”
仇磊石霎霎眼道:“小弟想不明白內情。”
雷嘯天又是一笑,道:“賢弟忘了,外面在落雨!”
仇磊石也笑了,道:“小弟疏忽,他們果然足無溼印!”
雷嘯天又道:“華心易才來五日,住敞房,整天海闊天空窮扯沒完,但他剛才坐在賢弟坐過的軟椅之上,竟以手試溫,這是有生命危險的人,能從容作到的嗎?再說,他們若未經高氏兄弟同意,能進入那道‘紅門’嗎?”
仇磊石頷首道:“今夜若無大哥在旁,小弟準定上當無疑!”
雷嘯天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只不過是宇文顯無法摸清兄弟的來路,要他們來此一試罷了。”
仇磊石卻恨聲道:“小弟幼讀雜記或史說,最恨以情感騙人的伎倆。”
雷嘯天長嘆一聲道:“這樣說來,兄弟最後怕對江湖武林,恨之入骨了!”
仇磊石絕斷的說道:“若遇此等人,小弟決不輕饒!”
雷嘯天道:“兄弟先別下此斷言,天下事有時難料的很呢!”
仇磊石搖頭道:“看來對江湖是非,多管多錯,不問是最好!”
雷嘯天正色道:“這卻失去我等的本份了,行事貴求心安,作事貴在篤誠,記住兄弟,無心之失不必咎歉自罰!”
仇磊石頷首再三,兄弟二人這才回轉居中,時已深夜近明,不再閒談,熄燈歸臥,抵足而眠。
“維”樓四號,是座奇特的獨樓,牆高六尺,幾與樓平,佔地二十丈見方,樓卻只有五丈略深!
樓外,草坪如茵,奇花四布,高雅至極,圍樓圓徑,以細小蛋石鋪成,人行其上,沙沙作聲。
此時,“武”字樓中的仇、雷二人,不過剛剛臥睡,但這“維”字樓四號的樓上,卻還燈明火亮!
一張紫檀八仙桌,擺著八樣上等可口的佳餚,宇文顯和侯騰雲,末座相陪,上首座上.坐的竟然是那華心易!
華心易背後牆角地下,倒著一個人,麻面,是那丁二麻子丁大寶,翻著一對死魚眼,動也不動!
華心易仰頸幹掉杯中酒,宇文顯立即又恭敬的斟滿一杯,華心易冷冷地盯了宇文顯和侯騰雲一眼,道:“天就亮了,先令人把丁大寶抬出去!”
宇文顯連聲說是,目注侯騰雲道:“侯兄辛苦一趟吧。”
侯騰雲雖然滿肚不高興,卻不敢有所表示,站起來把丁大寶一提,夾在臂間,大步而去。
侯騰雲走後,宇文顯含著阿諛的笑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