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呢?”
雷嘯天道:“二弟你看,伯父為人如何?”
仇磊石道:“不失仁德。”
雷嘯天點點頭道:“愚兄也這樣認為,但到底怎樣,卻不知道,因之愚兄必須特別小心,仍以常理來應付此事。”
仇磊石道:“那也談不到必用權術呀?”
雷嘯天道:“愚兄說個比方,二弟就能明白了,我們現在假定伯父是王莽一流人物,一切謙恭下士,皆有目的,若不幸被愚兄料中,則此次約聘你我,可能存了試探之心,一口答應,豈不使他疑心你我兄弟?”
仇磊石恍然大悟,點頭道:“大哥所見甚是!”
雷嘯天道:“設若伯父並非那種人,對我們所用權術及所提條件,必會認為是年輕人好名之求,似無大過!”
仇磊石道:“對,小弟實在愚笨!”
雷嘯天搖頭道:“二弟是天性仁厚,並非無謀,再說‘權術’二字,殺人不見血腥,英雄沾則亡,小兒得則殃,不祥物也!”
仇磊石一笑,道:“誰說大哥粗魯,出口皆是文章!”
雷嘯天也一笑,道:“近朱者赤,受二弟感染也!”
兄弟二人,談笑一陣,商妥條件,雙雙前往白樓。
白樓中的父子,卻也恰正商妥了一件大事!
天齊隨老人身後,到達白樓之中,父子對坐,老人故意久不開口,天齊忍耐不得,領先說道:“爹,蘇州不讓孩兒去了?”
老人搖頭道:“去,今夜走!”
天齊道:“孩兒有話,不吐不快!”
老人嗯了一聲,道:“說吧!”
天齊道:“爹一生行事謹慎,適才令諭,使孩兒不安!”
老人故作不解,道:“什麼令諭?”
天齊道:“遣雷、仇二人為督監事!”
老人故意怒聲道:“那是你大、二盟兄,如親手足一般!”
天齊道:“孩兒自知生性與群不合,但仁厚不下他人,既結金蘭,應守‘弟恭’之訓不過……孩兒心有所疑!”
老人道:“疑些什麼?”
天齊道:“仇磊石名不見傳,年紀如此之輕,卻身懷一招而敗三叔的功力,可疑!雷嘯天竟會三言兩句,與仇磊石結成生死兄弟,令人不解,同投杭州分店,必有內情,這實在令孩兒疑心!”
老人道:“這些你不明白,為父卻瞭若指掌,雷嘯天沒什麼,普通高手耳,仇磊石乃十奇中顛僧弟子,功力自然極高,投身杭州分店,原屬簡單。不是身懷大仇,就是要找某一個人,再不就想一搏成名,但為父敢說一句狂言大話,他們與你我父子的基業,有利無害,逃不出為父手掌心的!”
天齊道:“妹妹卻已死心……”
老人很快的介面道:“這是為父所望盼之事,更是萬益無弊!”
天齊道:“爹莫忘了,妹妹可不姓艾!”
老人驀地哈哈大笑起來,道:“此事只有為父知道,前年告訴了你,普天之下,明白此事的活人,除我們父子,再無他人,怕些什麼?”
天齊眉頭一皺道:“既使這些不是問題,還有成問題的事呢!”
老人道:“還有何事?”
天齊道:“他倆身為監督之後,必將到遍各地分店,有些私事勢難再隱,若被發現而成仇,豈非養虎成患?”
老人微微一笑道:“難得你如此細心,這些事你還用焦急,為父既然這樣安排,還能沒有十分妥當的安排!”
天齊道:“萬一的時候呢?”
老人神色突然一變,道:“那就是你的責任了!”
天齊咬咬牙,道:“孩兒不推此責,但是……”
老人突然鄭重的介面道:“聽清楚孩子,爹剛才對他們的提議,旨在相試,若他倆一口答應則必有所為,為父我要先下手了!設若不允,那就是說他倆對你我父子,仍存疑念,為父也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將他們除掉!”
天齊道:“仇磊石不是好對付的,功力高過孩兒不少!”
老人道:“因此責任重大,聽著,你從現在起,要裝作虛心向他們親近,暗中仔細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今夜走後,趕到蘇州,追蹤雙魔之事。為父已經交你刀二叔了,二叔已走了半天啦,你的任務,是不要出面,追躡他倆之後,暗中留心,曉梅那裡,不能告訴她,免得弄巧成拙!”老人頓了一頓,又道:“當你發現,他倆在秘密探查我父子隱秘時,立以‘金鷹’報信,候為父指示,若指示要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