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可以請‘刀二爺’知會我們,搬去‘馬府’,開始籌辦蘇州分店的事,幹嗎還真要房子錢?”
“抓五爺”心裡在說:“姑奶奶,誰不疑心才怪呢!”
可是他表面上卻又解釋道:“姑……不,侄女兒,你沒奉命辦過事,自然不懂規矩,小爺哪來的錢買這‘馬府’巨宅?”
曉梅道:“這我怎麼知道!”
“抓五爺”道:“我可知道,小爺把老主人撥給他辦事的錢,為了幫侄女兒你的忙,動用了,若不補上那還得了,但是要想補足,除非原價賣給侄女兒你之外,別無他法,侄女兒,你這次冤枉了小爺!”
曉梅無言可答了,照“抓五爺”的解釋,是合情合理,不過曉梅姑娘卻總覺得有不妥的地方!
半晌,她又想起一件事來。
“抓五爺”道:“賢侄女兒,橋歸橋,路歸路,怎能混為一談?”
曉梅又道:“那他還傳令聚集高手,對付雙魔,有何……”
“抓五爺”對這一點,根本就無法再替天齊找出理由來,因此不容曉梅話說完,已介面道:“你想想,小爺讓過準,既知雙魔沒走,他又到了蘇州,除非捆著把小爺送走,否則小爺是非鬥鬥雙魔不可!”
這理由十分牽強,但卻頗合艾天齊的個性,雷嘯天和仇磊石,早已不存疑念,只有曉梅姑娘,因為熟悉哥哥的為人和心性,不論“抓五爺”解釋的有多順情,她總覺得此事稀罕,箇中隱有他情。
仇磊石此時方始開口道:“小妹,經五爺一說,你總該釋疑了吧!”
曉梅哼了一聲,道:“磊石哥,你忘記在‘水月酒家’的事了,他會突然轉個大彎,對我如此關心?哼!”
仇磊石道:“‘水月酒家’是結拜以前的事情!”
這句話的意思,“抓五爺”聽不明白,可是雷嘯天和曉梅姑娘懂,曉梅姑娘仍然搖搖頭道:“不是小妹疑心太大,他這輩子也不會……”
“抓五爺”不能再讓姑娘說個不休,一笑道:“侄女兒,我不能久留,外面還有車呢!”
曉梅這才一笑,止住了有關天齊的談話,道:“五叔,您在蘇州不是一天了吧!”
“抓五爺”知道姑娘要問什麼,道:“侄女兒明天就搬進‘馬府’了,有關我的事,明天詳談如何?侄女兒還有什麼事沒有?”
曉梅道:“別看哥哥他行事不近人情,我卻仍然關心他們的安全,五叔費心去一趟‘馬府’可好?”
“抓五爺”道:“侄女兒放心,我就是要去‘馬府’。”
曉梅道:“事了,五叔請再來一次可好?”
“抓五爺”頷首道:“好,就這麼說了。”說著,轉對雷、仇二人道:“老朽暫別,午後再會,至時老朽尚有些事情,向二位請教,再者,姑娘初出遠門,一切望多照應。”
這句話,說紅了雷嘯天和仇磊石的臉,昨夜曉梅獨自外出,自己兄弟竟然不知,設有兇險,豈不愧煞!
曉梅卻開口道:“五叔見了我哥哥和‘刀二爺’,告訴他們,侄女兒已經知道一切事了,您一定要告訴他們的!”
“抓五爺”一笑,道:“放一百二十個心,我饒不了他們!”
曉梅和雷、仇送出了“抓五爺”,五爺踏上車轅,長鞭輕揮,馬車轉個彎兒,馳向“馬府”!“馬府”,就是那座巨宅,是當年蘇州巨紳“馬爺”的府居,如今“馬爺”早就死了,“馬府”也換了主人。
“抓五爺”停車巨宅大門外,手中長鞭揚處,打的那隻大銅門環,咯咯的響成一串!
有人應了聲,道:“誰呀,別這麼敲門好不好!”
“抓三爺”沒開口,等著門開!
大門吱呀一聲,裂開了一條縫,“抓五爺”已經看清了這個人,正是改名吳管家的林興!
“抓五爺”氣不過天齊手下這幾塊材料,對林興自然沒有好臉色,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都開啟!”
林興可認出“抓五爺”來了,更認識“抓五爺”那輛車,他剛剛在“永安棧”見過,因此心中不由一驚!
“抓五爺”一瞧林興那個傻樣子,火了,大聲道:“你沒長著耳朵!”
林興尷尬的一笑,道:“你找哪一位?”
“抓五爺”還會有好話,哼一聲道:“我就找你這個小子,聽著,把門開啟,把門檻拿下來,五爺我要趕著這輛車子進去!”
“灰影子”林興並不好惹,一身出奇的功力,在天齊手下,除計家兄弟外,算是不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