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解放公社啊，他們又發福利啊。” “該死的解放公社，當初為啥將我們幾個村子踢出去，否則現在我們也能領鴨子。” “解放公社福利太好了，我得想法子將我家妞妞嫁進去。” ... 朱童秀此刻有些明白，為何社長會讓女工們今天放假一天。 原來社長又給社員們發福利，她們攤上一位好社長啊。 “秀秀你還發什麼愣，趕緊拿著麻袋去領鴨子！” 朱童秀朝婆婆應了聲，拿著麻袋就要出門。 “媽，我想跟你一起去！” 朱童秀皺了皺眉頭，村子離養鴨隊有點遠。她要是帶著女兒小當，天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再說社長請她去喝滿月酒，要是去晚了似乎有點不禮貌。 可是看著女兒清澈透亮的眼睛，朱童秀不忍心拒絕她。 大不了，到時候娘倆走慢一點。 朱童秀拿著麻袋，將小當抱在懷裡，跟著村民們一起去領鴨子。 一好心大爺道：“阿秀，將小當放在板車上吧。” 朱童秀笑了下。 她剛想拒絕，小當卻怯生生道：“媽，我要坐板車！” 一大媽直接從她懷裡將小當抱過去，放在了板車上。 “都是同村的，搞得那麼見外做什麼。” 朱童秀最近一直在服裝廠做事，村民們都頗為好奇。 “阿秀，你們服裝廠一個月工錢多少，有沒有三十塊錢？” 朱童秀搖頭：“沒，我們跟你們一樣也拿工分，只不過工分要高一點點。” 一大嬸湊過來道：“那有沒有二十的底分？” “沒，只有十五的底分。” 原本有些嫉妒的大嬸，瞬間又得意起來： “說起來還是捕撈隊好，聽說一個月四十塊錢的工錢。” 另一位大媽跟著道：“捕撈隊福利是不錯，不僅工錢高，每天都能分些魚吃。” 一大爺感慨著道：“你們也別羨慕捕撈隊，這麼冷的天他們也不容易啊。” ... 這時一位大媽傲嬌著道： “你們知道為啥今天發福利嘛，聽說是社長為了給他兒子慶滿月。” 一大嬸不通道：“拉到吧，怎麼可能是真的，哪有你說的那麼離譜。” 那位大媽指著朱童秀道：“你問問阿秀，今天社長家是不是在辦滿月酒。” 剎那間，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她，朱童秀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燒。 “社長家今天的確做滿月酒！” 那位大媽驕傲著道：“你們看吧，我就沒有說錯！ 我的訊息靈通著呢，聽說年底不僅會分鴨子，還會分腳踏車吶！” “哈哈...分鴨子我信，你說分腳踏車，完全就是神誑嘛！” “王大媽說著說著就喜歡吹牛，公社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分腳踏車！” “他王嬸，你說話也太神誑了吧，一輛腳踏車一百多，公社怎麼可能發腳踏車呢！” ... 王大媽被懟得怒了。 她直言道：“社長親自說的，這還能有假！” 見將他們都唬住，王大媽得意洋洋道： “腳踏車不是一般人能分的，聽說只有公社先進個人才會分。 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問問阿秀就知道了。” 朱童秀直接懵逼了。 她...她雖然跟社長交道打得有點，但她...她怎麼知道社長的想法。 “我...我不清楚啊！！” 王大媽氣急敗壞道：“你們愛信不信，到時候等著瞧便是。” “你說給先進個人發腳踏車，那倒有可能，畢竟人數少嘛。” “我要求不多，過年時發點年魚、鴨子就好了。” “牛大哥要求也太低了吧，社長肯定會給我們發的。” ... 朱童秀憑藉寡婦的身份，她領到了六隻大肥鴨。 饞得小當笑個不停： “媽媽，我要吃肉肉，我要吃燒鴨子！” 朱童秀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好好，回去就讓爺爺殺鴨子給你吃！” 不僅小當感到高興，公社裡所有人都樂得合不攏嘴。 頭一年的大肥鴨，肉質鮮嫩，十分美味！ 每隻鴨子三斤多重，殺一隻鴨子，就能讓一家人開開葷。 在村民的幫助下，朱童秀將鴨子弄了回去。 看著換上新衣的朱童秀，婆婆忍不住問： “今天不是休假嘛，你怎麼又要出去？” 朱童秀皺了下眉：“沒什麼，社長家今天辦滿月酒，我得去送個人情！” 她婆婆臉色馬上變了：“又要花兩塊錢，明年小當還不知道有沒有錢上學。” 朱童秀呆愣下，臉色變得肅然：“媽您放心，明年小當一定能上學。” 她婆婆沒好氣嘟囔兩句，隨即朝屋後面喊了句： “小當，你媽媽要去吃酒！” 朱童秀頓時不悅了： “媽，你...你怎能這樣子！” 她婆婆抱著衝過來的小當：“我怎麼啦，你看看小當瘦成啥樣，去吃點好吃的怎麼啦？ 再說你不是隨兩塊錢的禮嘛，不吃回來怎麼行！” “媽，我要吃酒席，我要吃好吃的！”小當掙開她奶奶，緊緊抱住朱童秀的大腿。 朱童秀都快氣炸了。 攤上這麼個婆婆，真是讓人好憋屈。 “媽，家裡又不是沒肉吃，公社不是發了六隻大肥鴨嗎？ 再說要不是葉社長開口，公社能有鴨子發？咱們做人，可不能這麼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