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到底是血親沒得錯,這般偏心,幫著你舅舅埋汰我,看我今天能繞你不饒。”說著作勢要咯吱楚楚,楚楚慌忙舉手投將,可憐兮兮求告,“好舅母,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以後一定幫您不幫三舅舅了,您饒了我吧。”
範三太太嘴巴笑得合不攏,一點楚楚眉心,咬牙恨道,“真是甥舅一家親,跟你舅舅一個德行,就會嘴上摸蜜哄死個人。”
“是,三舅母。”
範三太太嘆息,“可惜我沒福分,你個精怪丫頭,不知誰有福分得了去,真是便宜她了,想想不甘心啊,你說,我怎麼不早些樣個兒子呢。”
楚楚乾脆膩她懷裡,“是撒,三舅母,您早幹什麼去了?”倆舅甥說說笑笑樂樂呵呵,把個許祿小茶羨慕的要死。
此後,楚楚對翠玉的事情采取冷處理,反正他生產在即,就算她同意,也不能立時動身。楚楚決定,悄悄跟許老爹見一面,把事情說開才好。
想來想去,想到小青身上,只有小青能神不知鬼不覺把許老爹約出來。沒等楚楚行動,許老爹找上了楚楚,在楚楚上門三天後,許老爹讓門子傳話,讓楚楚姐弟出來一見。
楚楚稟過老爺子,想出去好好根鬚老爹談談,誰知老爺子竟然邀請許老爹入府一敘。許老爹受寵若驚,他忘記了前請,不記得老爺子是他了老丈人。雖然許老爹不記得,老爺子對他十分禮遇,在書齋款待他喝茶,然後自己帶著所有僕從出門散步,把書齋留給楚楚父子三人。
一時之間,大家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還是楚楚打破沉寂,“爹爹您今天找我們是否有所決定?”
”是啊,爹爹,我與大姐姐找了您三個年頭了,您到底什麼打算嗎?“許祿也跟著點頭,殷切的看著許老爹,眼裡有了水汽。”
許老爹忽然伸手,擦掉許祿臉上淚水,“好孩子。。。。。。”
許祿順勢就跪下了,抱著許老爹膝蓋哀哀哭訴,“爹爹,您跟我們回去吧,好不好?我很爭氣的,我已經取了廩生,入了官學,下秋我就參加會試了,我一定好好用功,光宗耀祖,您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許老爹也很激動,落了淚,“好孩子,起來,都是我連累你們,你們吃苦了。”
楚楚重新沏了茶水,三人重新入座。
許老爹十分難過,“論理,我該回去,可是,你們知道也看見了,翠玉不願意。”說著看看楚楚許祿,沒再說下去。
楚楚介面道,“翠姨是不肯認我們?還是有其他想法?您大可不必隱瞞,我們難得見面,總要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有問題提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捂著蓋著總不是辦法。您說呢?”
許老爹點頭,臉卻紅了。
楚楚立時瞭然,“翠姨娘是不是想做正房,不願做小?”
許老爹點頭。
“您什麼意思呢?”
“我。。。。。。”
楚楚見許老爹態度曖昧,頓時惱了。拉起許祿立在許老爹面前,“您看看這個孩子,他是您嫡親的兒子,才十三歲,沒有名師指點,全靠自己刻苦,點了廩生。
您說這樣的兒子爭氣不爭氣?可疼不可疼?
他頭天下場,隔天就要動身上京找您,還是忠伯奶孃斯洛攔住,才休息兩天就動身上路了,連喜報也是路上知道,。您知道不知道?
從宜城到京城,三千里路程,他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只用了半月時間,您想想,他一個半大的孩子,一天走了多少路,他睡過囫圇覺沒有?
您現在卻要停妻再娶,卻不論繼夫人如何,您叫許祿怎麼辦?他這樣好的人才,可謂前途光明,您這樣做,許祿的仕途前程就葬送了,您知不知道?”
許老爹訕訕的,“不,不至於吧?”
“不至於?您若停妻納個丫頭做正妻,別人還不笑掉大牙,許祿為人子者,家事理不清,如何管理國事天下事?您做父親的把他的面子踩在腳下,誰還會給他面子?您叫他如何做人?如何為官?不是毀了是什麼?”
許老爹頓時頹唐,看著楚楚,喃喃自語,似乎是問楚楚,似乎在問自己,“這該如何是好?”
楚楚起身一禮,道,“您若問我,我就說了,無論翠姨高興不高興,事實擺在眼前,無論先後次序,還是身份地位,她都不能作正房妻室。她若願意回宜城,我們補辦酒席,尊她為二孃,他日生下弟弟有份家產,若是妹妹有份嫁妝。我與許祿也是她的親人。
她若不回宜城,就是不認我們,我們也就不認她,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