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們兄弟去鄉下度假、釣魚…我想也許我是故意的…因為活著真的沒有任何意義…發生了溺水事件,我沒想到會連累別人…哥哥的腿抽筋了…我們共同經歷了生死,雖然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我知道…我們彼此之間…都有了變化…”
她想自己大概能夠到了解他被人收養後仍然孤獨無助的心境,就象她在寄宿學校裡最害怕週末的來臨,因為那個時候的同學們都是興高采烈的,惟有她,無家可歸,惟有她,孤獨地留在宿舍裡,靜靜地等待下一個星期。
傾身上前,她伸出手來,抱住了他。不為別的,只為他們曾經擁有同樣的經歷,曾經在某個時間裡,相依為命。
十三
香格里拉之前只來過一次,置身在那宏偉的殿堂裡,她只覺得自己的渺小,幸而有他帶領著,才不至於露了怯。宴會廳門口,擺滿了祝賀的花藍和過往的人流,有那麼多千嬌百媚的女孩子,穿著漂亮的衣服。
她還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彷彿象劉姥姥似的,目不暇接。林韋辰遇見了相熟的人,把她撇到了一邊,她隨意溜達著,轉來轉去,又轉到宴會廳的門口,依舊是長長的祝賀花藍,卻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白底淺綠細紋豎條襯衣,灰色齊膝制服短裙,那樣清素的裝扮,清麗的面孔,與周圍的一切濃妝豔抹,格格不入,彷彿在為請柬的事情與保安在發生著爭執。
突然,有一位穿著翠綠色小禮服的年輕小姐嫋嫋婷婷地走上臺階來,緊緊地挽住身邊高大男伴的手,正在爭執的保安立刻抖擻了精神,跟旁邊的一個青年道:“項總來了,快去通知魏總。”她心中突地一下,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項振灝?質地考究挺脫的深藍色西裝,白色襯衫上的銀色袖釦,明耀閃亮,唇邊掛著優雅的微笑,翩翩的風度,好象一般的貴公子,沒有兩樣。
倒是那身穿小禮服的年輕女孩子,哧地笑出聲來,冷冷地道:“你瞧,現在的人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量量自己的身份,想盡了辦法也想要往裡混。”
她本能地一陣反感,只見那素衣女子的臉色頓時萎靡了下去,怔怔地彷彿是在等待著那貴公子的一個答覆,不想那個人卻冷酷地應道:“大概是想濫竽充數的吧。”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令每個人聽地真真切切,聲聲刺耳,句句椎心。
她眼看著那素衣女子在這樣的逼迫下,漸漸地走遠,直到看不見了蹤影。她眼看著那不可一世的男子在瞬間變了臉色,彷彿是厭煩似的甩開了身邊的女伴,徑直走到長條餐桌邊,卻怔怔地望著那滿桌的美味佳餚,不知所以然。
既然不是出於本意,又何必苦苦相逼?傷害過後,惟有更添煩惱。
突然有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的伸了過來,搭在了她的肩頭。她嚇了一跳,回臉看去,原來是林韋辰,只見他笑道:“在看哪個帥哥?看地這樣出神!不如讓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反手擋了一把,嗔道:“好沒正經…你知道什麼!這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你不要亂開玩笑。”
他們的說話聲,吸引了那個男人的注意,眼光掃了過來,立刻恢復了坦然自若的態度,從桌上拿起一杯香檳走了過來,笑道:“林律師,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可是越來越難請了,前些時候我在南方的收購專案想請你出馬,可你就是推脫,害我只得從當地請了律師…咦,這位小姐倒是眼生地很…林律師,不介紹一下嗎?”
他彷彿是勉為其難的樣子,道:“嘉遠投資的項振灝項總…鴻遠集團的連楚嘉…”她先伸出手去表示了友好,之後又簡單寒喧了幾句客套話。不一會兒,項振灝便被其他的熟人拉開了,他俯在她耳邊低語道:“還沒見你對誰這麼和顏悅色過呢!我可嫉妒了…”
她咬著牙根一字一頓地道:“瞧人家那派頭,可是翩翩貴公子風範,哪象你…整個就是一南海漁民,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他似乎並不是真的介意,反而很喜歡她這樣口沒遮攔地開著玩笑,那表示他們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她已經當他是自己人。
與林韋辰相熟的朋友也真不少,他難得有機會陪在她身邊的,一會兒又來了一箇中年男人,聽他介紹是海飛房地產的李名山,嘻嘻哈哈了一陣,又有人圍了上來,她便趁空逃了出來,下意識地去找尋項振灝的身影。
大廳裡的人很多,那個人卻躑躅在靠近露臺一側的玻璃門邊,她想了想,便走了上去,然而項振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夜空中懸掛著一隻只明璨耀眼的荷花吊燈,對面的一間仿古藥膳莊的綠色長廊裡穿行著幾個宮裝美女,蓮步輕移,幽幽生香。
項振灝突